这话是不是借口,季樱压根儿没去深究,闻言也不过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乖乖巧巧地同他两个道别,领着阿妙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一场赴宴,早晨出门那阵儿,她万万没料到会经历这许多事,忙叨了整天,也是直到这会子她才终于有工夫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好生歇上一歇,简直进了屋便不想动弹,径直踢了鞋子便要往床上躺。
阿妙盯着季樱看了好半天,嘴唇咬了又咬,终究是没忍心说她,去提了热水来给她兑水洗澡,出来瞧见季樱倚在床头,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一只脚却是耷拉在床边不时踢上一两下,便走过来唤她。
“洗了再睡。”
阿妙板着脸小声道:“这么着容易着凉,最近事儿本来就多,大过年的若再病上一场,才当真是麻烦。”
“哎哟。”
季樱靠在床头上叹了口气:“我不过就是闭着眼睛养养神,这也招来你一通唠叨。我记得你从前并不是这样,最近可絮叨多了。”
“呵呵。”
阿妙冷笑一声,只当没听见:“今日这样忙,怎会不累?既是累了,明日就该在家养一养,为什么还急着去村里?那事即便要办,也不急于一时。”
季樱蓦地把眼睛睁开了,抬头看看她:“原先是不急,我想着等过年后再去张罗也不迟。但现下出了这档子事,若是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那倒罢了,可如果……我估摸陆夫人是决计不肯来榕州的,便盘算着,假使情况当真不大好,等过完了年就同我爹一块儿去京城,所以,得先把这事儿办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