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樱淡淡应了一声,没多说一个字。
季择之便多少有点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这两日,我爹同那姓褚的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也就是方才在酒桌上,才提了提要替我爹手里的铺子找靠谱买主的事,看他的模样,好似对我爹手里是否真有澡堂铺面的房地契仍有疑虑,问我爹若真是要卖,可否将房地契拿出来给他瞧瞧,他见过实物,同买主也好说话些。”
这话终于是引起了季樱的一点兴趣,将手里的耳坠放下了,偏过头去看他:“大伯怎么说的?”
“我爹说,现下手中暂且有那几百两,还没到要动用房地契的时候,这事儿不急。”
季择之一边说,一边觑了觑她脸色:“我觉着……这话答得还行。”
“嗯,确实还行。”
季樱点点头:“若太过于急迫,反而容易引那姓褚的怀疑,大伯这是稳妥的法子。但这事儿我不想拖得太久……总不至于让大伯将手里那五百两全输完了再张罗正事吧,咱家虽不差钱,却也不是白给人送钱去的呀!”
“那三妹妹的意思……”
季择之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拍脑门:“哦,我爹同姓褚的今日在酒桌上约好了,明天午后还要一同去韦应求的酱醋行。”
“今日有些晚了,大伯也已歇下,那便还得麻烦一下三哥哥,明天同大伯说一声,让他用过午饭出门之前,在大门那儿等等我,我有些话与他说。”
季樱便笑着道,见季择之点点头,又道:“这事三哥哥可千万明日一早起来就同大伯说,否则你明日出门巡店,只怕已转过背,就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