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就把手里的酒杯给放下了:“不是就不是嘛,你一个劲儿拿眼睛瞪我作甚?”
许千峰在旁边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可别逗她了,瞧小樱儿这气的,过会子要是真一蹦三丈高了,可未必拽得住!”
季樱当即转而去瞪他。
一个两个的,话里话外的怎么总有牵狗的意思呢?
“哎别别别,冤有头债有主,小樱儿你可别盯上我。”
许千峰忙摆摆手,身子朝后仰:“我肯定跟你是一头儿的,咱们四个不是一伙儿的吗?”
……这“四个人一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季樱这会子也是没工夫跟他瞎逗,瞪他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视线从陆星垂脸上经过,就见他轻微地摇了摇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慢慢说。”
季樱便长出了一口气,重新面向季渊:“是大伯,前两天我就在铺子上撞见过他一回,当时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曾特别放在心上,不想今日他竟是又来了,将铺子上,池子的花形都给改了!”
当下语速极快地将事情讲了一次。
“也是听丁师傅说了,我才晓得原来大伯同大哥哥两个竟是常去。这事儿若是搁在别人身上倒不还好说,我就手也便处理了,可偏偏是自家人,又是长辈、兄长,这叫我怎么办?”
“你等会儿,什么叫‘就手也便处理了’?”
许千峰在旁听得一惊一乍的,忍不住又插嘴:“怎么着,若这人不是你家的长辈,你还预备直接把人拿麻袋装了扔河里去?小樱儿你这想法很危险啊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