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将桑玉叫来,问了问近日的情形。
桑玉得了她的吩咐,这段日子常在上回的茶馆附近转悠,有两回,还真撞见了同季应之见面的那个男人。
茶馆上的小伙计从他那里拿了好处,忙不迭地便把男人指给他看,然而两回那男人都只是独个儿前去,就着一碟蚕豆一壶茶听一下午的书,再没瞧见过其他人去见他。
季樱横竖也不急,叮嘱桑玉没事时继续去盯着,又同他说了三日后要出城的事,转过背,就去见了老太太和季渊,将自个儿要去和银宝见面的事老实交代了。
季老太太那边倒没什么话说,家里孩子念旧情,在她眼里是件好事,况且近日瞧着,季樱也确实是懂事了,便丝毫没拦着,只吩咐她“见见可以,但这些个人从前办事不力,是不能再回咱家的,你若有这心,彻底撇下才好”;
季渊那边,可就没那么好糊弄,她家四叔听完了她的话,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瞥她:“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你自个儿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上回舒雪楼的事,四叔不是因为我瞒着你生气了?我都说了嘛,我再不敢了,事无不可对长辈言,我记得真真儿的。”
季樱看着他笑得一脸真诚。
“嘁。”
季渊嗤笑一声,从袖笼里掏出张银票,轻飘飘地丢给她:“我还不知道你?小樱儿,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也就是这事告诉我于你无碍,你才会拿来我跟前卖乖,若觉着我碍事,你该瞒还得瞒,我说错了没?”
说着便挥手赶她走:“想必你心中也有猜测,并不需要我嘱咐什么,自个儿当心些,让桑玉跟紧点,可别到时候还得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去去去,看着你就烦,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