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里富太太们还在叽叽喳喳地嘀咕,动静着实不小,完全不怕被正主儿听了去。冯秋岚也听了满满一耳朵,顿时气不忿。
是要让这些人看见季樱出丑的,可不是让她们夸她!
这气一上头,她便也不顾场合了,当下一声嗤笑:“今日季三姑娘怎么这样安静?平日咱们一块儿玩的时候,你那活泼劲儿哪去了?对了,上回在许家,咱们不是还说要玩飞花令来着?只因天气太热,也没能玩起来——今日既只是一顿便饭,我娘也说了,不必拘着女孩子们,不若咱们这会子来玩玩?”
饭桌上玩飞花令,你脑子没毛病吧?
而且,既是要玩,必然彩头和惩罚皆有。彩头嘛,随便拣一件东西也就罢了,还算不上甚么,惩罚怎么算?
难不成谁输了,便喝干桌上那一锅鸡汤?
太残忍了,不要玩这么大吧?
石雅竹往季樱这边看了看,虽晓得她应付得来,到底不放心,又思及自个儿好歹出身士族,能说得上话些,便忙开了口:“妇人们都喜静,我们玩起飞花令来,多半会搅扰得她们不得安宁,不若饭后再慢慢玩。”
“都说了不要那么拘束啦!”
冯秋岚冷笑着摆摆手:“我晓得石小姐与季三小姐要好,却也不必这么护着她,难不成,是怕她不会玩?”
“我是不会玩啊。”
季樱偏过头去,挺无辜地看她一眼,又瞧瞧自己碗里的鸭翅:“要说擅长,我还是最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