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双手一摊,铁了心扮无辜:“方才那样心急如焚,转过背就跟我家公子一人一句拌起嘴来,哪儿有半点焦急的模样?明明不急,偏还数落我一顿,我这颗心呐,拔凉拔……”
“好了,停。”
季樱给他念叨得脑仁疼,忙出声制止,转脸看了看天色。
今儿在外头忙了整天,眼瞧着傍晚又至,再不快着些,回家便又迟了。
偶尔一次尚说得过去,连着两天都如此,怕是在老太太跟前,逃不过一顿收拾。
“我几时数落你了,分明只是催着……唉算了算了,不与你掰扯这个。”她晃晃头,心道差点又被那唠叨精给带偏,“咱们说正事,不必太详细,三言两语简短些,我心中有了数,也好安排下头的事。”
“就等着您问呢不是?”
阿修便又凑近了点,一开口,果然简明扼要:“人我找到了,为免打草惊蛇,并未惊动他。此人现居双井路,看上去应是刚搬过去不久,三不五时总有人出入,替他置办家私器皿。那房子地方不算大,里头却收拾得极利落,一样样物件儿,可都不是便宜货。”
“连里头什么样你都知道了?”
季樱挑挑眉:“你进去过?”
“嗐!”
阿修一脸“这算个啥”的得意相,假模假式地抖搂两下袖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趁着夜黑风高,悄悄摸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呀!旁的我不敢打包票,这隐藏踪迹嘛,我虽比不上我家公子,却也学了个皮毛,我……”
眼瞧着又有长篇大论的迹象,季樱忙阻止:“打住,咱绕回正题。”
吹牛吹到一半被打断,阿修颇有点悻悻,摸摸鼻子,扭头跟他公子抱怨:“三小姐性子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