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珲走到南诏王倒地之处,他和蒲甘大将身边已经围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响尾蛇突击队员,为了防止他自杀,武器早就被解除,但他仍然保持着当初摔下马的姿势。
张晓珲向他伸出手说道:“大王受惊了,请起。”
他说的是大乾官话,且不用翻译,似乎笃定了南诏王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
南诏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你手下败将,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他说的果然是纯正大乾官话,没办法,长期以来华夏周边小国就没有不受中华文明影响的,它们的精英阶层事实上都会学习华夏语言和文字。
“大王何须介意,您不是败给我,是败给了它。”张晓珲拍拍挂在胸前的步枪。
人跟人斗往往不会很快服气,但人跟物斗却能快速认清事实,好比你不会因为一把刀把你砍伤而跟那把刀置气。
南诏王的目光不由得从那把枪转向张晓珲脸上。
难怪这少年看着年岁虽小却已领了大乾精锐,原来竟有如此胸襟,若不是他出现,自己军队定然可以攻破大乾防线,只是攻破了又能如何,他今日不出现早晚也会出现,届时南诏军仍然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罢了罢了,天意如此。
他抓住张晓珲的手,借着力站了起来,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还有堆成小山似的武器,黑压压蹲在地上一大片的投降兵士,一口血喷了出来。
传国近三百年的南诏,在他手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