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父,你还有伊卡呢!虽然他还小,可还有我们帮他啊!”五女儿也明白过来了,但是她比较聪明,没有否认张晓珲的来历。
阿父都说了,这可是佛祖送来的,怀疑这人的来历岂不是怀疑佛祖么?别说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阿父要说一头猪是他前世的孩儿谁又能说不是呢?她自己的孩儿还是一棵古树托生的呢!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老国王淡淡说道:“都是我的孩儿,何必分今生还是前世。”
几个女婿听了这些话目瞪口呆,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屋里屋外好些大乾护卫在一旁虎视眈眈呢!他们急得热汗止都止不住。
万万没想到老头子竟然整了个前世的孩儿出来,我呸!怎得不说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不过私生子也不好瞎说,人家有亲爹啊!这前世的孩儿可没法子去查证!
真真是气死个人!
这屋里要说谁最高兴莫过于伊媚儿了,仿佛身上的千钧重负一下子消失无踪。
太好了,阿弟没有危险了,这王位爱谁谁,由这华夏大乾将军……哦,他是阿父前世的孩儿,这么说也是自己的阿兄了!
她又有王兄了!
果然老国王又说道:“鲁卡是你们的兄弟,前世是,今生也是。”
“阿兄!”伊卡迫不及待地一下子扑进张晓珲的怀里,心里欢喜极了。
屋里三位僧侣一位负责记录老国王的话,一位负责记录事情发生的经过,还有一位负责把过程大致画下来,小伊卡抱着张晓珲而张晓珲满脸错愕的反应他觉得很有趣,赶紧画了下来。
张晓珲知道他们说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有关法,看到突然赖在自己腿上的伊卡,他有一种老国王在给他下套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老国王把自己手上一个镶嵌着硕大的蓝宝石金戒指取下来戴在他左手食指上时达到了顶峰,他本能地推托,不想接受这枚戒指。
“鲁卡,你我乃是前世的父子,感谢佛祖把你送到我身边再续这父子缘分,这枚王戒交给你,它代表了三佛齐的所有,山林中的飞鸟走兽,大洋里的鱼鳖虾蟹,都由你管理,让生活在此地的人们赖以生息。”老国王吃力地说道,拿着王戒的手顽固地伸向张晓珲,眼中满是殷切的期待。
张晓珲头都大了,他这是凭空多了一个爹啊!多个爹还不算,还多了一个王位!而且看来这个爹跟王位都已经记录在案了,旁边这几位可是一直都在奋笔疾书呢!
好在不是多了个岳父!
张晓珲对自己说道,任由老国王给自己带上了那个看起来一股暴发户气息的戒指。
因为需要向到巨港的汉人信众讲解佛法,僧侣们能说一些大乾话,老国王对张晓珲说的话他们也都记了下来。
老国王成功把王戒戴到了张晓珲手上,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强撑着的精神松懈下来,竟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睡着了,只留下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拜见王兄!”伊媚儿笑盈盈地对着张晓珲双手合十行礼。
她终于什么事都不必管了,不必担忧弟弟被姐夫们拿来当工具对付对方,不必担心弟弟被人暗算丧命,不必担心阿父突然咽气王国陷进混乱,不必……这一切都有人操心有人管了!
张晓珲看着不再对他抱有敌意和戒备的伊媚儿,觉得自己担下这个王位也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最明显的好处便是得到了当地大多数人的认可和接受。
如果仅仅是要控制航路,靠武力就可以,但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实现管理整座岛屿,甚至是管理三佛齐虽然没有实控但是影响力深入的马六甲海峡两岸,包括爪哇岛的大部分地区,加里曼丹岛东部地区,那这个王位在自己手中确实是方便许多。
由于佛教在附近岛屿的影响,而三佛齐又是公认的佛教中心,三佛齐王室当下在南洋这些岛屿中地位超然。
唯一的麻烦就是会招致老皇帝的疑心了。
张晓珲没想到的是,京城此刻已经因为他和东海舰队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