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起又一次赶到医院时,脾气再好的人也禁不住发怒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养好了吗,你又怎么折腾自己了?”
路时拉着钟云起的手让她声音轻些:“这次是意外,你小声些,这里是医院。”
“你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三天两头来这里报到你想干什么?”钟云起真的是气到红了眼睛,“你至少也为我考虑考虑吧,你训练比赛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可已经连续两次接到的消息都是你进医院了!”
褚深帮路时把水瓶吊上,替路时解释:“这次真不怪他,我也有责任,小起你消消气。医生说了这次是撞得有些内伤了,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但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定期复查就可以了。”
钟云起的声音染着哭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在基地里还能撞成内伤的?”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的洛今。钟云起跟着他们看过去,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其实,始作俑者是IFT的任何一位成员她都不敢相信,IFT的队内气氛可以说比一般的大学生寝室都要温馨和谐,男生间小打小闹很正常,怎么会弄到进医院?
洛今丧气地承认了:“是我推的他,抱歉。”
钟云起冷声问:“能给我个理由吗?”
洛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神闪躲,不敢看钟云起。
可钟云起却想起了洛今上微博热搜的事,便猜到了一些,她说:“如果是因为网络上热搜的那件事,我知道你会生气,但你没必要把气撒在队友身上吧?就我所见到的,IFT没有一个人真的嫌弃你的水平,你是凭自己的实力签约上IFT俱乐部来打职业的,难道是那些键盘侠说让你走你就能走的?他们又不包你的违约费。”
洛今皱了皱眉,似乎对钟云起的说法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在说假话吗?是,对IFT来说我是外人,但小裴从来没拒绝过和你双排;每次你找霜霜单练入殓师,霜霜哪怕累到眼睛充血了也会陪你练个把小时;溯洄每次排位都会和你们连麦,给你分享对付雕刻的经验;宁宁哪怕是比赛因为你的失误祭天了,他都会说是自己的锅让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他们真的嫌弃你,会花时间花精力来帮助你训练成长吗?”
钟云起回头看了看路时,似乎知道了为什么两人会起冲突:“所以你是觉得排斥你的人是路路或者褚哥?”
洛今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吗?他都亲口说我是搅屎棍了。”
“他的原话是你这个搅屎棍赶紧滚出我们队这样的吗?”钟云起挑眉。
当然不是,洛今自知当时的自己也是冲动了,只能低下头,不肯定,也不否认。
“我想应该不是吧?”钟云起上前一步,“路路他是联赛第一的屠皇,他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训练方式,别说是你,求生者其他队员他也没有单独单练过,他打的从来都是控场,只在训练赛上发挥。再说了,他一个监管者,为什么要排斥你一个求生者?以他的实力和战绩,说句不要脸的话,拖谁不是拖?最多不就是四杀保平?之前IFT的求生者的队伍也是短板,不照样拿了三连冠?”
洛今撇过头,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