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奕憋了一身火气,走出卧室随手抽出几张纸巾，擦掉唇边的水迹才接电话。
那头，钟薇语气冷硬地问：“你现在还好吧？”
杨程奕徒然失笑,“妈,看您这手劲，身体挺不错的啊。”
“要不是你做的太过分，我也犯不着这样。”钟薇没好气地说，“你知道现在那些知道情况的都怎么议论吗？说你趁人之危,威胁人家出国之前留下女儿供自已……”
“你不会也相信这种说法吧？”杨程奕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打断,“还因为这个打自已亲儿子？”
“我当然不信。”一时冲动,钟薇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又说,“当年我就是怕会有这种非议,才提出要若若跟我养,亏你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对人家小女孩下手,再加上你以前那些破事，现在跟人都解释不清。”
杨程奕倒不在乎，“我也犯不着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
“你现在一言一行都代表广莅。”钟薇寒声提醒说，“别忘了自已当年被人扒出私生活不干净，最后连累到整个公司的事情。”
提到自已不光彩的往事，杨程奕不免心虚，沉默片刻才说：“妈,那么多次重大的危机我都能解决,你要相信，现在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
“您总不能让我因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放弃到手的幸福吧？”
钟薇心情复杂，又问：“若若呢,她一个女孩也不介意？”
杨程奕笑起来，“她什么态度，您现在还不清楚吗？”
回想起蒋心若刚才拦在自已面前的样子，钟薇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我对若若怎么样你也知道，这次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做好决定就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放手。”
第一次听到儿子这么坚定认真地跟自已说话，钟薇也有点无奈，“我现在这个年纪本来也不应该操这份儿心，都是你，总喜欢惹麻烦。”
“我多听您的话啊。”杨程奕顿觉冤枉，“您不是一早就催我找女朋友吗？”
“……那也不能是若若啊。”
“若若知根知底，多合适啊。”
“算了。”钟薇被他几句噎到无话，“你们以后自已看着办吧，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了。”
杨程奕舒然而笑，“您就等着我下回带儿媳妇回家就成。”
他离开之后，房间就剩蒋心若一个人。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已这样不穿衣服在被窝里等他回来就特别像……古代等皇帝来宠幸的妃嫔。
不行，太掉价了。
她拉紧被子遮在胸口，下床去捡刚才被他脱掉的家居服。
杨程奕从容地倒了一杯温水，推开房门时，蒋心若已经穿好上半身衣服，正赤脚踩在地毯上四处寻找自已的裙子。
她今天穿的内裤后面系了一个蝴蝶结，下垂两条细长的蕾丝带，好像一件没来及的拆的礼物。
杨程奕喉咙一紧，伸手拽住蕾丝带。
“别随便乱摸。”蒋心若拍开他的手，问，“钟阿姨说什么了啊？”
杨程奕没松手，反而将她拉到自已的怀里，随口胡编，“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蒋心若轻哼一声，“她没想到你当时正在欺负我。”
“那也能叫欺负？”杨程奕眼神往下瞟，“你敢说你没有……”
蒋心若又羞又急，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准说话。”
杨程奕顺势亲了下她的掌心，柔声问，“渴不渴？”
本来没顾上这些细节，经他这么一提，蒋心若才发现自已确实有点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