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沭可真是花了大手笔,他不仅仅是举荐了颜玉书,就连叶晚也厚待起来。
不过他并不像裴毓那般只图肉1欲,更喜欢的是与她作画抚琴。
他时常叫她进宫,二人很快就成了京中热议的,常常一天天腻歪在一起,传言什么样的都有,其实更多的,叶晚最常做的事无非的换了各种各样的衣裙,在秋花当中做做样子,裴沭只在一边作作画,写写词。
京中贵女自然是有她的活动,叶晚偶尔也被他带着四处转转,不时的,还见见大家闺秀之类的,彼时写写诗啊,说说笑啊,他只在一边宠溺的笑。
裴沭貌美,又不常笑,更惹得百姓猜疑,只道叶晚是个貌美若仙的,不然怎么能迷得住他?
为了方便出入,他甚至搬出了皇宫。
东宫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裴沭在京城当然也是有太子府邸的,可因其失势,太子府早已经换了门面,不常住。
殿试过后,颜玉书果然中了头名状元郎。
皇上钦赐府邸,就在这秋天快要过去的时候,郡王府又传喜讯,顾长安与裴瑾的婚事终于有了确定的婚期,置办三个月,春时成亲入赘。
裴毓这段时间一直很老实,高阳郡主对他的婚事也十分看重,尤其在叶晚投了先太子那去之后,更是严令不许其再沾花惹草,以免惹得灵妃不满。
他就像是被上了夹板一样,偶也遇见过叶晚,可她目光淡泊,好似不识,以前那种种娇嗔撒娇卖乖,都如同梦中,常觉十分的不真切。
这日,裴瑾正是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郡王府门口,就撞见侍卫推了一个衣衫褛篓的少年出来,她厌烦他身上的味道,躲在一边。
侍卫连忙正色挥赶:“走走走!这是你能呆的地方吗!脏了小郡主的鞋还不要你的命去!”
赶了那少年远一些,回过头来又是对裴瑾躬身想让。
那少年耳中听得小郡主的字眼,更是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口中犹自喊道:“小郡主小郡主!有个事要找小郡主!”
他地方口音很重,裴瑾懒得理他,给侍卫一个赶走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进了郡王府。少年要待上前,侍卫已经拔了刀,只吓得他一溜烟的跑了。
少年一直跑了两条街,才敢停下脚来。他脚上的鞋已经露了两个脚趾,鞋底也折了,一走路硌得生疼,可即使这般他也傻笑起来。
伸手提了提裤子,少年又跑了起来,他从京中闹市一直跑到了城边的破庙,里面乞丐很多,走了进去,寻了个角落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跟前坐了下来。
他跑得气喘吁吁,男人本来是躺着的,被他用力扯了胳膊摇晃起来:“爹……呼呼……爹我看见我姐了!”
男人一骨碌爬起身来:“你说什么!”
少年傻笑着按着他胸口处的一块长命锁道:“我分别打听了好几处,这几个字是贵人的,是郡王府的……”
话还未说完,嘴巴立刻被他爹捂住了……
男人一巴掌又拍在他的脑袋瓜上面:“你给我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