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老管家心中腹诽着,差点给他的心都吓出来了。
裴毓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快给她认个错,想必她不会怪罪你的。”
如夫人十分听话的低了头:“对不住了。”
叶晚冷笑着转身:“我的脸可不想任人践踏……”话未说完趁着如夫人抬头的功夫上前就是一个耳光,不待如夫人反映,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声音响亮清脆,一看就是下了狠手,而如夫人的两边脸也很快的肿了起来。
裴毓听见声响之后,亲眼看见之后仍旧不敢相信,她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如夫人给打了。
他愠怒地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不是叫她给你认错了吗?一个疯子何苦为难与她?”
叶晚仰起脸:“疯子会有这样的心计?疯子会仗着你的纵容给我下马威?王爷若觉得晚晚该打就替她掌我的嘴,往这打,像是我打她那样。”她指着自己的脸,更是对上了他的眼。
如夫人捂着脸,只看着裴毓眼泪汪汪:“小六她打我我没打她……我没打她……”
他压下心中怒火,只对那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嬷嬷挥了挥手,二人赶紧架着不愿离去的如夫人下去了。
叶晚摔了下他的手却没摔开,只怒视他:“放开我!”
他扯了她到自己身边,将她一下抵在桌上,更是倾向了她:“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她不语,只任他的手在脸上摩挲。正是僵持,叶恬和清歌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裴毓心间一顿,忽然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本王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个妹妹呢,好好为本王办事,不然的话……”
他只说了半句话,可叶晚却打了个冷战。
她死死的盯住裴毓,低语:“如果你敢动她,我们就鱼死网破。裴沭知道您的企图,该是如何反击也不好说。既然做过先太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两人彼此仇视,半响,叶晚先别开了眼。
叶恬是真的高兴,她收拾了一番,和清歌儿将东西分成了几个包袱,二人拾掇好了一起来寻叶晚。走进屋里的时候,正好看见裴叶二人各自坐在桌边喝茶。
叶府的宅院就离宁王府不远,是个不小的宅院,裴毓让人送了她们过去,他坐了书房作画,听见后院里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不多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几个都快叫不上名字的女人跑来寻找老总管哭诉。
自然是如夫人又欺负她们了云云,他仿若未见,脑海中却是闪出了叶晚的笑颜。裴毓心有所引,不多一会,一副美人醉卧的图就画好了。
上面的女子似笑非笑的,仿佛看透了一切。
好一个小心眼的,这般记仇,可不知又该怎么记恨他呢!
再说叶晚搬了出去,新宅院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带着清歌儿马不停蹄地去寻了牙婆,从她手中买了四个丫鬟两个护院,还请了个大婶做厨,开始布置她的新家。
裴毓也真是气得不轻,让老总管给拿了些银票置办东西,再没见过。
叶晚可算是过了两天消停日子。
她给叶恬请了个两个老师,因为早前都是简单教了她一些字,此时是想将她打造成一个全能的姑娘,趁她未嫁前可是要好好雕琢一番的。
因为都是裴毓出资,所以叶晚可谓是花得大方,她四下也打听了一番关于先太子的,发现他传闻很少,只听说是一个文雅的人。
文雅的人她喜欢,文雅的人就会像那个呆子一样,注重的是精神上面的相交相知,而不是裴毓这样的,直截了当的,就是睡睡睡。
经过几天的沉淀,叶晚恢复了少女的装扮,她每日都去街上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想做个营生日后养活自己。
她才十九,若是现代,恐怕这年纪就是个学生。可这比不得现代,只能尽量依照古代的规矩生活,叶晚从大街上面得了一个消息,的确是放榜了。
正值秋日,大量的文人雅士都出现在了京城,每每夜晚,街头多少应对作画的,还有歌女助兴,可谓是热闹非凡。
裴毓让人给叶晚送了一副裴沭的画像,让她记牢,并且提醒她,此人晚上会出现在夜市上面,希望她抓住难得的机会,伺机接近。
叶晚从他那里多少知道了些许的内情,裴沭幼时十分崇敬高阳郡主,她在他们兄弟心里就如神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