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您们也是尽忠职守。小皇子来探望本宫本就是一片孝心,这次便破例了,有什么后果本宫来负责。”安栎说完,便抱着洛谦恒头也不回地往殿内走去,就是这脚步略显匆忙啊……
安栎此时心里也在打鼓,毕竟那两个侍卫是那暴君的人,要是突然反应过来和他抢人怎么办?要是这件事还传到了暴君耳朵里真的让他负责怎么办?
所以还是得走为上策啊。
李太医见皇后那有些匆忙的背影轻咳一声道:“皇后禁足这几日本就无趣,此时能和小皇子多交流交流或许正是陛下所希望看见的,还望二位能通融通融。”
两个侍卫也不愧是在暴君手下当差的,自然是知道陛下对小皇子的宠爱,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朝李太医行了个礼,“李太医言重了,小皇子一片孝心陛下必定不会怪罪,多谢李太医提点。”
李太医朝两人点点头笑道:“二位言重了。”
说完李太医便提着他那医药箱进了含元殿。
含元殿内。
洛谦恒头上的学徒帽已经被摘了下来放在一边,他整个脑袋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安栎坐在他旁边接过顺和递过来的帕子伸手给他擦了擦脸。
被冷沁沁的帕子擦了脸的小孩舒服地长叹一声,就连那挨不着地的小jiojio都在一晃一晃的。
这也不怪洛谦恒高兴,他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父母,平常见得最多的就是奶嬷嬷和一众下人,虽然皇帝也会时不时去瞧瞧他,但皇帝终归是皇帝,要处理的政务实在太多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年,洛谦恒便在太傅和奶嬷嬷的教养下长到了四岁,直到原主安栎被皇帝抬进皇宫,他这才像是找到了玩伴一样。
他心里便把这个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的人真正地当成了父后。
安栎见着小孩眼里像是闪着光一般看着他,心里便生出了无限的喜爱。他转头对顺和吩咐道:“顺和,你去小厨房端一碗甜汤来给小皇子。”
“是。”顺和领命出去。
“父后,儿臣不渴,儿臣是来看望父后的,怎么能让顺和反过来照顾儿臣呢。”洛谦恒小脸一板严肃地说道。
安栎简直要被这小孩萌化了,看他那故作小老头的模样,便伸出手掐了掐洛谦恒的小脸蛋,“本宫早就没事了。”
此时李太医也正好进来了,“贵君,臣来替您请脉。”
“我没什么事儿了,额头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虽然安栎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手还是老老实实地伸了出去。
身体还是要好好爱护的。
李太医伸出手为安栎诊脉,房间内鸦雀无声,就连坐在一旁的洛谦恒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等待着李太医的结果。
片刻后,李太医收回了手。一旁的洛谦恒早沉不住气了,皱着一张小脸问道:“李太医父后可还有事?”
“回小皇子,贵君身体已无大碍,额头上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日有些精神不济应是禁足导致的,过两日解了禁足便好了。”
安栎听完倒是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不济不是禁足导致的,而是每天早晨那朱公公导致的。
他睡眠不足精神当然不济了。
诊完脉,安栎便差人送李太医出去了。
“唉,父皇为何要把父后关起来啊?莫非是父后做错了什么事吗?”洛谦恒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安栎。
安栎一想到自己被关禁闭的原因,便有些不好意思。哪儿能在小孩面前实话实说他是因为ghs被禁足的!只有扯一点善意的谎言这样。
“唉,父后被关都是因为你父皇误会我了,但是呢你父皇是一国之主拉不下脸承认自己错了,所以父后便宽宏大量地认罚了,不过五日罢了。”安栎说到此处倒是完全没有对洛渊有一丝丝地不好意思。
“唔,父皇真过分。”这小崽子这句倒是说得非常小声,生怕他那父皇就逮住他了。
这时顺和也端着甜汤回到了殿内,安栎接过甜汤看着小团子问道:“要我喂你吗?”
小团子扭扭捏捏有些害羞,片刻后还是红着脸甜甜一笑,“要~”
两人便就这样一个慈父笑着喂崽崽,一个笑眯眯地喝着甜汤讲着一些他在宫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安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放下了手里的甜汤,双手捧起小团子的脸蛋说道:“啊啊啊,太可爱了!想rua死你!”
而原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怔愣着的小团子听了这话后瞬间眼眶就红了,眼里更是瞬间就聚起了一泡泪水,稚嫩的童声颤抖着问道:“父后,您,您想让儿臣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