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并不信任秦时的能力,您应该再让秦昭将军再搜一遍,而且谨慎一点并不坏事。”
洛渊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老师,孤以为孤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秦时作为一个将军并未有何不妥,甚至有时她的能力在秦昭之上。”
“陛下,可秦时终究是一介女流!”
“可就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才会在一些地方非常细心,您不该先入为主否定她的。”
太傅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洛渊开口打断了,“老师,这个话题我们在册封秦时那日便讨论过了,我认为秦时做的很好,没有再讨论的必要。您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傅到嘴边的话被强行噎了回去,最后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那老臣还是希望陛下能再让秦时将军排查一次日皖山,毕竟秋猎事关重大不可出一点差池。”
“嗯,孤会吩咐下去的。”洛渊听了这话终于舒展开了紧蹙的双眉,点点头,“老师可还有事?”
说到这儿太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老臣近日听闻陛下可是要参加什么比赛?”
听到这儿安栎就有些心虚了,毕竟这个太傅可是一个连女将军都不信任的老顽固,要是知道洛渊被他劝去参加这种比赛,还不得骂死他。
毕竟在书里洛渊这个皇帝可是非常尊敬自己这个老师的。
洛渊也确实不会对自己老师撒谎,便坦然承认,“是,比赛就是云辞郡主举办的。”
“陛下,这简直是在胡闹!”太傅像是被气到了,眼中隐隐压抑着怒火,“陛下您为何会去参加这种比赛?”
洛渊对他的愤怒却感觉毫不在意,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点点变化,“老师先告诉孤您是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的?”
安栎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件事除了他和洛渊外就只有安阳、秦昭、贺云辞那边知道了,而看样子贺云辞是绝不会和这位老先生有联系。
太傅皱着眉答道:“老臣是听吏部尚书无意间提起的。老臣原以为是谣言还怒斥了陈大人一番。”
洛渊没说话,只是在脑子里细细地回忆着这位陈大人的来历。
片刻后,他对太傅解释了他会参加比赛的原因,所以无可避免地提起了安栎在其中所做的事说的话。
果不其然,太傅听完后便把矛头指向了安栎,要不是洛渊出声阻拦,这帝王之师估计能引经据典地说上安栎两小时不带重样的。
于是在宋庆喜将人送出宫后安栎都还沉浸在被大人训话的一个状态中。
真的太像了,这个付之启真的太像他当时的专业老师了!
他竟然从中感受到了那一丝丝久违的熟悉感!什么奸臣,什么比肩秦桧赵高魏忠贤,都是假的!这明明就是大学里暴躁导师的缩影!
“吓到了?”洛渊见安栎久久不能回神,出声关心道,而后又自顾自地说道,“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知道你是为了孤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安栎抬头望着他,乖巧地点点头。这事他当初做毕设的时候经历的多了,要是真与导师计较那他不得被气死。
安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压惊,随后又想到了那个陈大人,于是问道:“陛下,您参赛的事明明是被封锁了消息的,为何那个什么陈大人会知道?还透露给了太傅。”
“陈尚辉,吏部尚书,夫人陆氏乃当今太后的胞妹,裕王的亲姨母。”洛渊坐到安栎旁边淡淡地说道。
“啧,这洛消到还是真的阴魂不散。”说着安栎眼里便露出了些许嫌弃的眼神。
洛渊闻言却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探究和不解。
“皇后,你与孤知道的很不一样。”
安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转过头看向他,而这一看便看见了洛渊眼底的狐疑,于是瞬间便有些结巴,“陛、陛下这是何意?”
洛渊睨了他一眼,随后移开视线,“孤曾经派人调查过你,你喜欢洛消。”
“怎么可能!陛下,臣记得之前已经说过了,臣是绝对没有喜欢过洛消的!您难道不相信臣吗?”
洛渊:“嗯。”
洛渊的一个字将安栎的话全给噎到了肚子里,他不知道现在洛渊对他的怀疑有多少,于是也不再开口辩解。
接着他又听洛渊说道:“你一着急就会提高声音大声辩驳,但一旦觉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就会闭口不言。安栎你太容易被看清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孤才没有怀疑你的动机。”
洛渊站起身缓缓走到安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栎,他的身影将安栎面前的光线尽数遮去。
忽然洛渊伸手抚上了安栎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竟让洛渊觉得有些宽慰。
洛渊将手缓缓覆到安栎双眼上,沉着声音说道:“你的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到不像是一双沾染过尘世的眼睛。”
殿内安静了一瞬,随后安栎感觉到自己身前的人正在接近他,被剥夺视线后的安栎感官愈发清晰,片刻后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耳廓,洛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骗孤。”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是不可能掉马的,反正就撞了脑袋万事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