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完,安栎就自顾自地上前替洛渊揉头去了。而这场闹剧就像是突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狡辩、解释都停在了这一刻。而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了安栎在洛渊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不过没过多久,原是应该在洛渊身边伺候着的宋庆喜又从殿外走了进来。
“陛下,人到了。”
“带进来。”
“是。”
片刻后,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脸好奇地跟在宋庆喜身后走了进来。那少女看见跪在地上的老嬷嬷后脸上表情一喜,“娘!”
“阿瑶!”
老嬷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往太后那边看去,太后在看见那位名叫阿瑶的少女后脸色也是一变。
老嬷嬷眼里刚刚哭嚎了半天都不下来的眼泪此时却在哗哗地往下掉,她一把将少女拉到身边跪下,转身对洛渊说道:“陛下,陛下!奴才的女儿是无辜的!求您饶了她吧!求您了!”边说边冲洛渊磕着头。
安栎见来了新人,也觉得现在似乎不是揉头的时候,便收回手准备悄悄退开,但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去时洛渊在桌案下的手却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
安栎:?
安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腕,又看了看正面无表情审问着人的洛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这也太无缝衔接了吧。
洛渊看着下面使劲磕头的老嬷嬷,冲那个少女问道:“孤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不然你娘和你今日都离不开皇宫。”
“是、是。”阿瑶怯生生地点点头。
老嬷嬷闻言,也慢慢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一旁脸色极差的太后。
“孤问你,你父亲何在?”
“我爹、我爹被大老爷关在大牢里呢。”
“为何?”
“我爹和人打架,把别人给打伤了。”
“他可dǔ • bó?”
少年眉头皱了起来,明显是知道dǔ • bó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爹从不dǔ • bó。爹说那不是个好东西。”
至此,老嬷嬷说的所有话不攻自破。
“宋庆喜,将人带回去。”
于是宋庆喜在母女俩近乎生离死别中将少女带走了,在此期间太后一句话都没说过。接着洛渊又让人将老嬷嬷带下去仔细调查,直到这时太后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丝慌乱的痕迹。
洛渊坐在主位上,身旁依然站着安栎,他冷冷地说道:“太后,你是不是觉得孤和先帝一样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