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就站在院子里怔愣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听见正殿内传来了一声茶盏砸到地上的声音。
洛娇娇有些好奇,她四下看了看没看见有人于是她又退回了正殿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太后息怒!气大伤身呐!”
洛娇娇认识这个声音,是太后身边另一个嬷嬷,姓李。听说是当年太后嫁进宫时带进来的贴身丫鬟,将太后照顾的非常好。
李嬷嬷赶紧将那地上的碎片赶到一边,接着劝太后,“太后,您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啊!”
太后像是认可了她的说法,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自己的火气,只是紧紧地揪着自己手中的手帕,像是活生生要将它揉烂揉破。
“这个小畜生!我早该送他下去见他那母亲!”
“太后您当年就是太心软才放过了他,不然他早该随着敬元皇后去了!”
“哼,我能处理大的难道还处理不了一个小的吗?要不是消儿还有其他计划他早该没命了!”
“可不是吗,咱们王爷是个有主意的,您是好福气啊。”
后面两人还说了什么洛娇娇已经听不见了,她现在百着一张小脸,整个人几乎要被这皇家辛秘给惊得下巴都要吓掉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太后与李嬷嬷口中的人便是陛下与敬元皇后。而当年本是病逝的敬元皇后竟被太后亲口承认是她所杀。
洛娇娇几乎连喘气声都不敢发出,只能屏住呼吸一路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坤宁宫。
这件事,其他人绝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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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勤政殿内,后来洛渊又派人将安丞相也送出宫后,那勤政殿内一时间就只剩下了安栎和洛渊两人。
安栎的手腕还被洛渊紧紧地扣在自己掌心,洛渊的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安栎皓白的手腕,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
过了好一会儿,洛渊开口说道:“你在躲着孤?”
安栎闻言明显一怔,随后又软下身笑着摇摇头,“没有啊。”
洛渊听罢,转身仰着头细细地看着他,“欺君,可是死罪。”洛渊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几个吓死人不偿命字。
其实他不是非得逼安栎说自己在躲他,他只是不希望安栎欺他、瞒他。
安栎自然是被他这幅暴君作态给吓了一跳,但在看见洛渊一直捏着他手腕的手时他心里渐渐生出了些胆子。这些胆子告诉他,就算他刚刚骗了他,洛渊也绝不会杀了他的。
安栎想明白了面上的表情自然也变得无比自如,就在他张张嘴想继续编点什么来说的时候,洛渊拽着他手腕的手微微一用力,安栎整个人就跌到了洛渊怀里。
安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短促地叫了一声:“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独属于洛渊的低沉嗓音便在他耳畔响起:“不要编造些话来骗孤。”
安栎一抬眼便撞进了洛渊那墨如深海的双眸子里,安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像个不会游泳的孩子,缓慢而沉默地溺毙在那双眼中。
安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响彻整个勤政殿,他忽然间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于是他望着洛渊,几乎失神一般愣愣地开口道:“嗯。”
这声应答看起来非常莫名其妙,但只有洛渊知道安栎是在回答他的问题。那个是否在躲避他的问题。
洛渊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满意的。至少这个答案能告诉他,安栎对他并不是没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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