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宋庆喜不敢多留,赶紧带着人纷纷退下。直到走出殿门他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哎哟,这皇后和陛下呆久了,这气势也跟着不一样了。
他身旁的小太监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师父,您就这样出来了,陛下不会怪罪您吗?”
宋庆喜舒了口气笑道:“小家伙,在陛下身边当差可要记住,只要在殿内那就是皇后最大。你要是胆敢违逆皇后的意思,就算皇后饶了你,陛下也不会饶了你,知道了吗?”
“奴才知道了,多谢师父提点。”
“唉,慢慢学吧,咱们这皇宫里的水可是历朝历代最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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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洛渊看着宋庆喜就那么带着人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反了,反了,这皇宫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吗!全成了安栎的天下了!
“陛下,喝药了。”安栎不生气,还是端着药盅柔声哄道。
“孤好了,不喝。”
“陛下,喝吧。”
“不。”
“喝吧,陛下。”
“不喝。”
安栎安静了一瞬,勉强压下心底猛蹿的火,笑着说道:“陛下,臣最后劝你一次,喝吧,嗯?”
洛渊不知死活在造反的边缘反复横跳,“孤也最后说一次,不喝。”
“洛渊!”安栎涨红了脸,那莹白的小脸上瞬间弥漫上了一层红色的薄雾,那层薄雾逐渐弥漫,浸染上了安栎的眼眶,红彤彤的看着又可怜又生气,“喝不喝?!”
洛渊看着他那红彤彤的眼尾,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认命一般走上前接过了安栎手里的药盅,一仰头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安栎气呼呼地看着他,小声道:“早这样多好,就非得让我生会儿气……”
不过安栎没想到的是,他这还没说完的话全都被洛渊贴上来的苦了吧唧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安栎被那药的苦味苦的眉头紧皱,双手用力地拍打洛渊的肩膀。过了许久,洛渊这才松开手将安栎放开,勾起唇角一脸愉悦地说道:“嗯,不错,变甜了。”
“呸呸呸!陛下,这也太苦了!”安栎紧皱着一张小脸,一脸怨怼地看着洛渊。
“所以孤才不愿喝李太医开的药,太苦了。”
“你知道苦还亲我啊。”
“夫妻之间,那不应该是同甘共苦吗?”洛渊说着,笑了起来。
安栎不看他,只无奈地说道:“您只要别生病那不就不喝药了吗。”说完安栎伸手握住了洛渊的手。
手里凉沁沁的温度让安栎有些发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窗前吹风了吧?”
“前段时间还说我呢,怎么现在就没替自己想想啊,这么大的雪还去吹冷风呢。”
洛渊眼含笑意一脸怡然地听着安栎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念叨他。安栎很神奇,总能在他特别烦闷的时候像一道解暑的凉风吹进他心里。
“你要是有什么不快的事就告诉我,我会一直在的。”说着安栎又像个小黏糕似的贴到了洛渊身上。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又暖又软。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场大雪带来了许多问题。”
“是雪灾吗?”
“嗯,边关那边已经冻死不少人了,再过一阵估计就能看见逃难来京城的难民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赈灾的事已经交给你父亲去办了,京城这边也有彭太师忙活,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孤不累。”洛渊声音哑了些,“倒是你,累吗?”
“我?我不累啊。”安栎有些不解。
“既然都不累,那我们来活动活动吧。”说着,洛渊便一把将安栎横抱起来,朝着养心殿走去。
看来,养心殿今夜的红烛又要燃烧自我成全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红烛:别cue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