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安家这兄弟俩一个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另一个是在被血浸染中度过的。
洛渊此次出来找人,为了以防万一带了个太医出来,结果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过是李太医,毕竟李太医年纪大了,这种事洛渊实在是不想折腾他。
于是在护龙卫去追人后洛渊立马沉着脸将安栎抱到了马车里,新太医已经恭候多时了。安栎在骂完呼延庭后就几乎脱力地靠到了洛渊怀里。
他现在已经不担心安阳了,毕竟刚刚他还是眼尖地发现安阳起伏的胸腔。
呼延庭对着安阳射出的那根银针应该是想用来迷晕他们俩好绑架带走的mí • yào,而是致死的毒药。
新太医姓,他因为比李太医年轻所以得了这么个差事。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跟着洛渊出来,平时他都是跟在李太医身后,现在要他独自面对沉着脸明显还在发怒的洛渊,他还是有点怵的。
太医虽然心里害怕,但过硬的专业知识还是让他手脚麻利地先替安栎处理伤口了。
还好洛渊在接过安栎的时候就已经用内力替他止血了,所以安栎这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
因为伤口要消毒,所以安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太医打开了一个酒壶,里面透明的液体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安栎是在忍住发出了一阵短促地痛呼。
一人血书,跪求麻药啊!
安栎脑子里天马空的想着,妄图借此来忽视烈酒浇在他伤口上的疼痛。
洛渊看着他,眼底的怒火更深,但怀抱着安栎的动作却越来越轻柔,生怕安栎再疼哪怕一点。
过可能有压力就有动力,太医此时处理伤口的速度可比他之前自己练习的时候快了很多。
洛渊看着利落地处理完安栎伤口的太医,眼里稀奇地露出了些许赞赏的目光。
太医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皇后已无大碍,只需将伤养好便是。”
“嗯。”洛渊点点头对他挥了挥手。
太医这才如释重负一般退到一旁,替已经被人抬上另一辆马车还依旧昏迷的安阳诊断。
洛渊将带来的软枕在马车内放平,随后放下怀中的安栎。
太医给安栎用的金创药里有些mí • yào的成分会致人昏睡,安栎伤的重,坚持了这么久实属难得。
洛渊缓慢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眼底的暴戾是无论如也藏不住了。
那些胆敢对安栎下手的人,他一个也会放过。
洛渊掀开帘子走下车,车外秦时和吴瀚元都后在外面。一看见洛渊下车,两人立马上前跪下请罪。
“属下办事力请陛下赎罪!”
“请陛下赎罪!”
洛渊冷冷道:“每人回去领二十大板。”
“谢陛下。”
此刻,两人心里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安栎对洛渊来说意味着么,如果说洛渊是盘踞在南丘的一条巨龙,那安栎就是这条巨龙的驯兽师。
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都还会让安栎负伤,这次确实是他们办事力。
“秦时。”
“臣在!”
“孤命你在两日内给我查清楚京中可否有人参与此次刺杀,将他们给孤找出来,送到暗牢。”
“两、两日?”秦时愕然,她道,“陛下,要再宽限一日?”她权利没她哥那么大,有些地方可能会受阻啊。
洛渊睨了他一眼,“影三会来协助你。”
秦时一听,乐了。有情报之王的支持她还怕么。
“臣,领旨!”
—
一人回宫后,安阳被送了丞相府,由吴瀚元派重兵把守。有些听到了消息的明白人敏锐地嗅到了此刻京城里弥漫着的紧张气息。
隔日,一道圣旨彻底让整个南丘炸开了锅。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后安氏在前往惠灵寺‘敬夜’祈福途中,遭受江湖组织‘磷火’的刺杀,现委任秦汉元将军为剿匪总兵,全国追杀该组织成员。如有包庇或与之有关者,一律按通敌叛国处理。钦此。”
随着圣旨一起发出的还有剿匪总兵秦汉元对“磷火”头目呼延庭的通缉。这个名字一出,大家这才明白为包庇有关者会按通敌叛国处理。
“呼延”这个姓氏可是边境那群族人独有的。
除了这个,这道通缉令上的画像也非常形象具体,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呼延庭的貌,甚至连他蒙上脸的画像都画在了旁边。
这张画像自然是出自安栎的手,过他一个人可画不了全国那么多份的通缉令,这其中就不得提揽舟月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