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的声音将出神的洛渊拉回了现实,他轻咳一声,手的动作有些慌慌张张,“进。”
安栎一只手猛地推开门抬脚跨了进去。后面还想跟着一起进的宋庆喜在看安栎那道威胁的眼光,默默地收回了跨出去一只的脚,还顺便在安栎进去后将门给两人关了起来。
这有什办呢?小两口的事还得要小两口自己解决。
殿内静悄悄的,洛渊的目光不断地在安栎身流连,他想,他是有些想他的,也不知道他的伤口还疼不疼。
“你、你坐。”洛渊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软榻。
安栎扭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头来看着洛渊,他问道:“陛下要我回相府?”
“咳,嗯。”洛渊毫不意外的在安栎眼里看了不满和隐隐的怒火,“你此次受了这重的伤,或许回家能养的更好一些。”
“陛下,太医是只有宫内才有吗?”安栎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一句。
“嗯?然。”洛渊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应道。
“那宫内养伤才会好得快。”
洛渊了然,他道:“如果你是因为太医的话,孤可以让李太医随你一道回家小住几日。”
安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洛渊,了良久,他才低下头轻笑一声喃喃道:“家?”
安栎抬起头看向面前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他说:“洛渊,我在这里没有家,只有你。”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安栎眼尾渐渐染一丝红,就连声音都有些微不可察的哭腔声。
洛渊他情绪不对,立马快步走至他身前,有些焦急也有些慌乱,“你、你别哭。”洛渊很少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他只好笨拙地将安栎整个人搂进怀里,让那双差点流泪的双眼被禁锢在自己怀里。
这一刻,洛渊心中产生了极为强烈的自责感,自己都已经让他受伤了,现在还让他哭了。到底能不能做出些用用的事,不要让他再至于危险之中了。
安栎扑在洛渊怀里,熟悉的檀香味又在这一瞬间充斥他整个鼻腔,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将他裹挟其中。安栎双手紧紧地攥着洛渊的衣角,从他醒来开始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洛渊绝不可能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让人送他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