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霍志和秦风也正准备这么做。
他们作为历史上的人物,并没有现代人那样做事不留余地,给刘备和公孙瓒两个人留下最后的体面,这是作为胜利者应该展现出的姿态。
“传令大军,就地扎营!”
“就地扎营!”
“就地扎营!”
……
那些兵士们虽然心中疑惑,但依然毫无阻滞的执行着主帅的命令,等待着最后冲锋,亦或者是胜利的消息。
……
秦风和霍志二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一旦大军跨过了郡守府的大门,这里的景色便会和外面大相径庭。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依然是一个足以骗过普通人的结界,将郡守府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此时的刘备正坐在龙椅之上,一脸悲哀。
公孙瓒面容凝重,略带一些烦躁,看着刘备欲言又止。
“我不明白为何这场仗要这么打。”良久之后,刘备终于还是开口了,只不过他的嗓音沙哑,像是荒漠上风干的树皮。
“我也不明白!这事情不得问你的军师吗?!”公孙瓒一说到这里便有些来气,语气有些不善。
“罢了,事已至此,我二人又能如何?”刘备摆了摆手,似乎已经放弃了去探寻的**。
“你这大耳贼怎说如此伤士气的话来,待我领这皇城中的白马义从,冲出去和敌将拼了,未尝不能东山再起!”公孙瓒冷哼一声。
刘备没有纠结公孙瓒称呼自己为大耳贼这“大逆不道”的举动,缓缓开口说道:“我一生奔波,到此时确实已经累了,公孙将军若有心,自己带着甲士冲出去便是,恕刘某不能奉陪了。”
“哎!”公孙瓒不再劝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夺门而出。
“把我的酒端上来。”刘备吩咐身旁伺候的太监说道。
刘备端着早就为了自己准备好的鸩酒,心中颇为感慨。
城中持弩的甲士,是他麾下仅剩的精锐部队,不禁是这些人,留在冀州刺史府中的那些甲士也是。
只是到了现在,他也仍然不知道那个自己亦师亦友的卧龙先生心中所想,脑海中尽是闪过关张赵马等将的面庞,想起那些共同杀敌的戎马生涯,再想想,或许还有桃园七结义,或许也有齐贞和梁思丞,还有自己那织席贩履的贫苦日子。
或许值得,或许不值得,但是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下属尽皆能降,可一国之君不可降。
他复而再叹息一声,将手中的鸩酒一饮而尽,脸上倒不是那种对于世事的不干,却反而透着一股洒脱的淡然。
什么匡扶汉室,什么拯救黎民,这个时候都不重要了。
他追思着过去,回忆着过往的生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此死去。
另外一边,公孙瓒缓步来到拱卫皇帝的禁卫军营内,那里的将领们应该早就在此等着他了。
这些人是自己当年亲手带出的白马义从,战力彪炳,即便是数倍于己方的兵力,这些人也能一战。
白马义从一直有人数从不过三千,过三千则不可敌的说法。
而在齐贞和小队成员之前刻意的扶持之下,这白马义从的队伍居然达到了三万人!
只不过在连年的战争中,白马义从的数量急剧消耗,补充起来又难度太高,因此后来剩下的,也就变成了皇帝的禁卫军,彻底销声匿迹。
这仅剩下的一万人所负责的,就是皇帝陛下的生命安全,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战力有所减弱,相反的,这些人的身上都配备有最新的诸葛弩,无论是从各个角度来看,这一万人,才是这个天下间最为强大的战力。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这些白马义从从不受刘备和诸葛亮二人的钳制,完全就是他公孙瓒的亲兵!
公孙瓒在燕朝的职位很多,包括不限于大学士大将军,司马司徒等要职,其中最不起眼却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禁卫军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