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几个狗腿子撸起袖子就动手,谢温纶修为尽失,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抱头鼠窜,手中的幡子都被扯掉了。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公子哥出了气,跟着几个人走了。
谢温纶被打得鼻青脸肿,爬起来双手扶正头上的小黑帽,捡起了幡子来,急匆匆走人,打算换个地方继续招摇撞骗。
走到了巷子头,对面迎面走来一个白衣秀士,丰神俊朗,似笑非笑,拦住了谢温纶的去路。
谢温纶低着头,不理会此人,侧身要走。
白衣秀士却故意和谢温纶过不去,又把他拦住。
谢温纶抬起头来看了此人一眼,仪表堂堂来历不凡,不敢得罪,拱手道:“公子这是何意?”
白衣秀士一笑,道:“你想不想让灵泉派覆灭?”
提起灵泉派,谢温纶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想!做梦都想!我恨不得,生吃了临泉道人,**了潘小星,解我心头之恨!”
白衣秀士点点头,道:“你若按我说的做,灵泉派覆灭轻而易举。”
谢温纶双眼放出精光,抬头看向此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秀士一笑:“此事我让你去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什么人。”
只要是能对灵泉派不利,谢温纶什么都肯干,干脆答应:“你让我干什么?”
白衣秀士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随我去喝两杯,我们详谈。”
谢温纶随着白衣秀士上了茶楼,进了窗边的僻静隔间相对而坐。
白衣秀士吹了吹茶水道:“你为我做三件事,只要第一件事成了,对付灵泉派就绰绰有余。”
谢温纶迫不及待:“哪三件事?”
白衣秀士手伸进怀中,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草果种子,摆在了茶桌上。
谢温纶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何物?”
白衣秀士不答:“你把这种子,埋在火云派后山,这是第一件事。”
谢温纶心窍玲珑,马上就想明白了,这种子一定是些可以快速提升人修为的邪法。
“你为什么,要对付灵泉派?”谢温纶谨慎问道。
白衣秀士轻蔑一笑:“灵泉派?何足挂齿?”
谢温纶拿过了种子来仔细看,有杏仁大小,像一个枣核,外面是坚硬的壳,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禁问道:“就这么一颗小小的种子,就能让灵泉派灭门?”
白衣秀士目露凶光:“莫说让灵泉派灭门,就是整个山南道,也能搅得天翻地覆!”
谢温纶张着嘴想了一会,心道:“此人野心不小,绝非什么正道,不过我沦落至此,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翻身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
于是收起了种子,道:“那剩下的两件事呢?”
“等你把第一件事情办完,再来找我问第二件事。”说完,白衣秀士扇子一扇,一道白光,只剩下了茶杯。
谢温纶收起种子,精神振奋阴笑不止,心想:“这种子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光对付灵泉派,揽霞道人如此轻视我,也要给他尝尝苦头!”
第二天深夜,谢温纶来到了火云派后山,在一颗松树下挖了个坑,把那种子埋进了土里,还浇了点水,咧嘴道:“和灵泉派的深仇大恨,全指望你了!”
一连半月过去,那种子发芽,破土而出,原来是一株凌霄藤,通体血红,只有巴掌高。
这天晚上,揽霞道人在房中练功,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去后山看看。”
定中人的思绪就如同河流,从一处流到另一处,心却不能随着念头走,而是要观察念头产生发展到消灭的过程。可是,去后山看看这个想法太怪了,引起了揽霞道人的注意,心道:“好几年没去过后山了,去后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