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丁彤霞的声音:“是我,师叔。”
李雪艳一笑,来开门。
丁彤霞左看右看,走廊没人,才悄悄道:“师叔,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雪艳早看穿了丁彤霞的野心,把她请进来。
二人在桌旁对坐,李雪艳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丁彤霞压低声音道:“师叔,金掌门白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提起金语晨,李雪艳脸色一冷,哼道:“说你家老师是怎么死的。”
丁彤霞探出了头来:“她,是怎么说的?”
李雪艳道:“我没有仔细听,只记得一个董明诚。”
丁彤霞压低了声音,侧头看向了窗外,道:“师叔,我家老师的死,和金掌门,有直接关系。”
李雪艳听了,瞪眼拍桌子挺胸:“什么?”
丁彤霞道:“我家老师是葱岭西边道门的统领。
葱岭中部新选出来的统领叫杨雪兰。”
李雪艳道:“此事,金语晨倒说了。”
丁彤霞接着道:“我家老师和杨雪兰势力对抗,杀上她山门,是金语晨把她放走的。”
李雪艳声调更高:“什么?”
“金语晨和杨雪兰内外勾结,出面作证,出言污蔑我的老师,害得葱岭西边的门派阵营分崩离析,董明诚才有机会对我家老师下手。”
“我家老师确实是死在董明诚手里,可此事,和金语晨、杨雪兰,有直接关系!”
李雪艳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愤愤道:“想不到金语晨居然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卑鄙之徒!”
“我师妹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传她本领,还让她当掌门,结果她居然当白眼狼?
看我这就去斩了她!”
李雪艳骂骂咧咧,抄起秋光剑就要出门。
丁彤霞却拦住了她,道:“师叔,不要冲动!我有对付金语晨的办法!”
李雪艳冷静了下来,收剑入鞘,侧目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丁彤霞眼中闪过一抹阴险和得意,道:“那金语晨当二五仔,不服老师管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家老师对她当然早有防备,山上的许多机密,都只传给了我,而她当掌门,却什么都不知道。”
李雪艳昂头,嘴角浮现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又迅速收敛,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丁彤霞咧嘴笑道:“我们逍遥居后山有一处破镜阵,乃是立山之本,任何人,只要走入阵中,想要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师不相信金语晨,没有教她破镜阵的运转之法,却暗中传给了我。”
“如今金语晨整日在破镜阵中钻研,我们只需要等她进入阵中,再把阵法发动,准叫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李雪艳侧目邪笑,心想金语晨虽然顽固,这丁彤霞却阴险狡猾,颇有几分姜兰芳的影子,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做,明天就杀了金语晨,给你家老师报仇,然后再找杨雪兰和董明诚算账!”
丁彤霞计谋得逞,心中大喜,向李雪艳行礼,出门去了。
第二天上午,金语晨吃过早饭,又去了后山,在破镜阵中,她曾经被绑住过的湖心台上静坐,外面摆满了一圈又一圈门扇大的铜镜。
李雪艳假意在后山闲逛,和丁彤霞一道来到了破镜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