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ā • mā • de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自从林言欢决定放开他走的时候,自是解开了那锁着他的铁链,并将他的琴还给了他。
可那人在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后,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待在那寒春院中,完全同之前被囚禁时的日子相差无几,就连府中人也是好奇不已。
等到六月二号,宜嫁娶,冲鼠(戊子)煞北。
今日是东宫太子第一次迎娶正妃,同时纳俩侧妃三婕妤的大婚之日,不说十里红妆,就连那鎏金的花轿都不止一顶。
今日同来参加喜宴的林言欢仍是穿上她最爱的月白竹纹长衫,头戴白玉簪,端得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哪儿还能看见往日间的半分疯狗之态。
“今日太子哥哥成婚,不知林大人有何想法。”往日里便爱往她面前凑的九皇子正笑眯眯的凑近,就连手上都不忘端着一青铜酒樽。
“何来的想法,自然是祝福,反倒是九殿下不觉得你最近的话太多了些吗。”林言欢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显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哪里多了,何况本王爷对林大人的爱慕之心可全部是写在了那封情意绵绵的纸上,就是不知那么久了,林大人可有明白本殿对你的爱慕之情了吗。”晏叹影伸出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置于指尖缠绕,满是暧昧道:
“不过太子哥哥可还真是暴殄天物,居然放着林大人那么个美人不要,而去娶了其他人。”
“还望殿下慎言。”林言欢厌恶的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并往另一处走去。
可还未等她走远,她的手腕则先一步被人给攥住,双眉凝寒的她本以为定然会是晏叹影此人的,可当她转身看过去时,见到的却是今夜一身喜服的晏谢客,连带着她的眼皮也忽地跳了跳。
“殿下怎么来了?”林言欢迅速的收回眸中寒意,继而露出一副在乖巧不过的模样。
“不过是在前厅没有见到你而已。”男人说着话时,不忘将手心中的花生糖递了过去。
“若是嫌这里无趣,可先行回府,何况孤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好,不过殿下倒是还记得九如爱吃这花生糖。”她扔了一颗进嘴里。
这糖虽是甜的,吃到她嘴里时却偏生是苦的。
等人离开后不久,林言欢也借此离开,毕竟这些快乐都是属于他们的,同她又没有半分关系。
今日的东宫很热闹,热闹得与她这个人格格不入。
等月团团,星点点,灯影朦胧时。
原先本应睡下的顾远宁在听见院外的响动时,不由蹙眉披衣外出。
满月清辉下,见到正是那在玉兰树下独自饮酒自斟之人,连带着他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并抢过了她手里的酒。
“你这狗官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本公子这里做什么,可别说又后悔了想要将本公子给关起来。”
“今日是他迎娶正妻的日子,反倒是本官可不知道这里何时成了你顾二公子的地方了。”林言欢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泛起了一层白雾朦胧,就连嘴里的酒都觉得是苦的。
而她也毫不留情的揭开他那点儿恶毒心思,“你一直留在这府里不就是想要杀了我,或是想要找出我贪污受贿的罪证吗。”
闻言,顾远宁的脸色倏然煞白了一秒,牙根处更咬得泛酸,就连原先握在手中的那颗核桃也碎成了个渣渣。
“呵,就你那点愚蠢的把戏,还当真以为本官看不出来吗。”眼含恶意的林言欢扯住了男人的领口,使得他被迫强迫性的低头与她对视。
“若是我说不是呢。”彼时的顾远宁不在像是之前那样一激就怒的毛头小子,反倒是强压着恶心抚上了她的腰肢。
“毕竟林大人长得那么漂亮的,就连这屁股生得都漂亮。”他说着话时,那手还恶劣的往下移动,显然早有预谋。
“滚。”不知想到了什么恶心画面的林言欢铁青着脸将他推开,就连刚才饮尽肚子里头的酒水都一并吐出。
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边上,双拳紧握并脸色铁青的青年。
等她吐了好一会儿,确定胃里再没有可吐的东西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响。
“大人,殿下请您到东宫一趟。”
林言欢并未搭话,而是提着那酒壶走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顾远宁更是双手抱胸的鄙夷不已,只觉得这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今夜因着太子大婚,就连不少巡逻的御林军身上也沾了不少酒香,想来先前也定是贪喝了几杯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