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的死去,毕竟她都还没有折磨够他,又怎能允许他那么轻易的死去。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可是在她话才刚落下时,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狞笑着的黑衣人朝她这处走来。
紧接着便是这处断崖承受不住三人的重量,从那斜角处开始,一层层的开始龟裂,就像是好不容易堆起的一层高沙,却在转眼间被洪水给冲得化为虚无。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注意到顾远宁对她做的无声口型。
他说的正是,【我顾远宁在死之前拉下你这狗官作陪,也算是值了。】
而那深不见底,白雾缭绕的悬崖下有一条河流,河流的下方是那汹涌急促的瀑布,在他们往下掉落时,更溅起层层水花涟漪。
很快,那处崖顶上马上赶来了一群黑衣人。
其中为首的男人见着这已经缺了个角的断崖处,不忘唾骂了好几句,却并没有吩咐人下去打捞。
那掉进河水里的人也不知会被冲到哪里,许是被鱼吃了都不一定。
傍晚时分的阳光还是刺眼的,却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此时一处浅滩上,正有两具尸体被冲了上来,更有一些胆大的鱼儿不断大张着那自认为锋利的细齿啃咬着他们的皮肤和头发。
当其中一个人动了下后,便马上吓得那些鱼儿四散开来,就连停在不远处的麻雀也扑棱棱的展翅而飞。
等掀开眼皮子的顾远宁从水里爬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吐出嘴里和鼻子里的沙子。
只是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又正巧看见那同他一起被冲到河岸旁的狗官后,眼中的恶意再也掩饰不住,正当他准备将人给了解时。
余眼却冷不防看见她那破碎的衣襟上露出了缠着胸口的一圈白布,忽地,他鬼使神差的将她的衣襟给彻底扯开,并用那刀子划破那层缠胸的白布时。
瞬间,一张脸,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谁让这雌兔眼迷离,雄兔脚扑朔,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先前日夜折磨他,并以羞辱他为乐的狗官竟然会是一个女儿身!特别还在他之前报复性的捏过她的屁股与说出那些话后,更是变得煞白煞青。
“艹,老子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的,早将你宰了喂鱼。”在他将人救起来的时候,还嫌不解气的踹了她一脚,简直就是越想越气。
要不是他秉承着君子不打女人,现在怕早就将她给挫骨扬灰了,哪里还任由她活着膈应他。
原先他是打算将人给扔在原地,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可是等他的脚步才离开没一会,便心软的骂骂咧咧原路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