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同龄的乌月,简直不知道比他成熟懂事多少,敢自己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还偷偷拜师学艺,跟周围人关系也都很不错,面对谢风遥的刁难,也能聪明的以退为进。
这便是家养的孩子和放养的区别。
谢风遥已经被关了十七年,不应该再在她身边蹉跎。
原著里,谢风遥跟乌月和纪寒林有一段很有趣的经历,如果没有三角恋掺杂其中,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如今,虽然谢风遥没有明说,楚南楠却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只要他不喜欢乌月,不会因此而死,那他喜欢谁都没关系的,只要活着就好。
楚南楠沉默片刻,起身说:“走吧,我们去接乌月。”
“可是,我觉得我还不够好。”他坐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楚南楠:“我说了,你不需要跟他们比。”
可是我就是要比,我就要跟他们站在一处比,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男人,而不是只活在你羽翼下的小徒弟。我不甘心。
他凝望着她,奢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些除了爱怜之外的情绪。
因为根本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喜欢,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一说。
谢风遥不想他们连师徒也做不成,如果她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垂天丧气坐在那里,楚南楠叉腰站在不远的地方,“还去不去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了。我今天很忙呢,忙完再说这些好不好?”
因为得不到爱,小孩失魂落魄,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滑落,“你也不安慰我,不抱我。没人爱我,我好可怜。”
楚南楠忍不住笑,弯腰凑上去,在他面上摸到了眼泪,啧啧称奇:“还真哭了,你是小女孩吗?”
小女孩楚遥遥梨花带雨,楚南楠到底是狠不下心,倾身来抱他,顺他的后背,“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也太脆弱了。”
她抱着他,像抱小孩似的有节奏摇晃,嘴里还哼着莫名的歌。
谢风遥在心里哼哼,我要是不哭,你会可怜我,来抱我吗。扮可怜虽然没出息,但很管用。
他立即开始顺杆爬,“再亲我的嘴巴一下,我马上就能好。”
楚南楠从来是吃软不吃硬,他这个样子,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亲过之后,他果然又原地复活自信满满了,拼命给自己洗脑:其实师尊还是很爱我的,她只是害羞,她都没有亲过别人,也没有这样耐心哄过别人嘛。
下午,谢风遥心情好了很多,连见到乌月也难得有了好脸色,他准备了一束花,要给乌月赔礼道歉。
楚南楠很欣慰,谢风遥能有这样的觉悟,交到新朋友,以后就可以乌月、纪寒林一起玩了。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认识了,楚南楠就给谢风遥分配任务,让他安排乌月和纪寒林的住宿,照顾好他们。
乌月是跟着师父们一起来的,大人们聚在一起说话,乌月和师兄纪寒林走在后头,谢风遥真诚献上花束,“乌月,欢迎你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乌月接过那束随便在树林里摘的树枝和野花,有点受宠若惊,转头看向纪寒林,“师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楠楠师尊的弟子,楚遥遥。”
纪寒林生得浓眉高鼻,是个英俊又正直的长相,他对谢风遥印象倒是不错,“我是月月的师兄,你也是月月的师兄,那我们也是师兄弟嘛。”
来之前,楚南楠与乌月偷偷传过音,让她帮忙照应徒弟。于是,懂事的乌月便跟纪寒林说,谢风遥没有同龄的朋友,也没有旁的师兄弟妹,一个人孤零零很可怜。
见面之后,纪寒林便热情与同谢风遥问好。谢风遥有一瞬间,被他感染到。
纪寒林一边揽了一个,勾肩搭背走在石阶上,“不管有几个师尊,我们三个都是师兄弟妹。我已经十八了,楚遥遥你多大啊……”
在纪寒林安排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时候,谢风遥回头看了一眼。山脚石阶下,楚南楠冲他点头,挥了挥手。
远远的,他看见谢家的飞舟快到了,他不能在这种
时刻给人添麻烦,只能跟着乌月他们走,找地方藏起来。
年龄相仿的人,更容易玩到一块,有共同话题。上次在五剑镇闹出的事,乌月仍心有余悸,大家都熟悉以后,乌月也不计前嫌地提醒他:“我听我师父说,谢家主带着谢鸠来了,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你可千万要藏好。”
纪寒林跟谢风遥交换了法宝玩,谢风遥在看他的剑,纪寒林在耍他的刀。
一袭蓝白劲衣的少年站在后山一处断崖的平台上,扛着刀,想象自己是救世的大英雄,“师弟别怕,师兄会保护你的。”
乌月坐在一边的大石上,用力点头,“对,我师父带了很多酒来呢,说要看热闹,外面肯定会打起来的,我们就藏在这里玩吧,等天黑了再去偷点菜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