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高采烈把木碗从领口塞进去,调整了角度,又站起身蹦跶两下,仍是不太满意,“还是会跑。”
常在外行走,扮女装确实更安全,谢安到处在找他,万不可再被抓回去了。
楚南楠深谙其中厉害,沉吟片刻,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这样,找两片布来,把木碗缝进去,一左一右再缝两根肩带,后面弄根系带,穿着身上。”
她寥寥几笔勾勒出形状,小徒弟歪着脑袋盯着地上的画,琢磨片刻,待弄清楚其中原理,一时惊叹不已:“师尊好厉害啊!”
楚南楠但笑不语,一个普普通通的胸罩罢了。
少年人精力旺盛,说干就干,他应是早习惯风餐露宿、四处躲藏的日子,百宝囊里总揣着全部的家当,当下便盘腿坐在树下,翻出一个木盒子。
从盒子里面取出针线,又从旧衣裳上裁下来两块布,他就埋着脑袋开始做针线活了。
楚南楠倚在一边看,见他手下如翻飞蝴蝶,顿觉羞愧。已逝的陈老伯恐怕也是担心他将来逃离谢家后没人照顾,让他从小就学了很多东西。
没娘的孩子苦,事事都得自己来。
这真是十七岁的小孩吗?楚南楠深觉自己是个废物。
缝制到一半,楚南楠捡了一边的匕首在褥子上划拉出一道小口,抓了一把棉花递给他,“把这个缝进去,穿起来更舒服,也更逼真。”
他哇了一声,“师尊真厉害!”
楚南楠肩膀耸了两下,“还是你更厉害些。”
不多时,小徒弟缝制好了自己的胸罩,迫不及待脱了衣裳试穿。楚南楠帮他从身后系好带子,待穿戴整齐他挺胸凑过来,“师尊你摸摸。”
她伸手,隔了一层棉花和几层衣裳,虽然还是很硬,形状已经很逼真了。
楚南楠给他竖起大拇指:“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亲姐妹,在外行走时,你便唤作楚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