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玄幻魔法>徒弟天天想孝敬我>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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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2 / 2)

“差点淹死了喵。”

“它吃了我好多耗子喵。”

“你快把它带走喵。”

“无聊,喵,我走了。”

……

见主人找来,猫猫们也不多停留,三三两两散去了。

五虎这一路也不知经历了什么,雪白的皮毛变得污黑,跟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似的,唯独金色瞳仁依旧澄亮。它累极困极,趴在地上呜呜低泣,还以为自己又被丢弃了。

谢风遥蹲下身,给它检查伤腿,它赌气把脑袋扭到一边去。

回去的路上,谢风遥跟它小声念叨:“那何首乌精没跟你说吗,让你在家老实呆着,还跟着跑出来。”

五虎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脑袋搁在他臂弯,却还是不准备跟他说话。人家跑了好远好远,腿都跑断了。

回到别苑,更是不用睡觉了,给五虎洗澡,包扎伤口,近天明时才处理妥当。

等到东方破晓,太阳升起,谢风遥去叫楚南楠起床。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忍不住撩开纱帐看她,迫切想产生一些肢体接触,隔着薄被摇她肩膀,“师尊,师尊,五虎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白影蹿过来,拱进了楚南楠的怀里。

相比对他的冷漠,五虎对楚南楠倒是异常热情,它本在屋里睡得好好的,知道他出门去叫她,自己瘸着腿屁颠屁颠跟来,这时候硬是拼着一条老命蹦上楚南楠的床,还向谢风遥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楚南楠只觉怀中又软又暖,迷迷糊糊间脸埋进五虎肚皮里,看得旁边人好羡慕。他也想被埋的。

五虎成为了一个甜蜜可爱的小麻烦,楚南楠心疼坏了,当然舍不得把它送回去。五虎一直呜呜假哭,它知道现在这个家里谁是老大,知道要讨好谁。

只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带着它,是个问题。

五虎虽可变作寻常猫咪大小,可它的爪子和脑袋完全就不是猫样,金色瞳孔,雪白的皮毛,熟悉它的谢家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趁着还没到约定出发的时间,楚南楠遣了徒弟去布坊买染料,他快去快回,还给她带了早点。

楚南楠一边吃包子一边吩咐徒弟调制染料,五虎通人性,不挣扎也不叫唤,乖乖趴着给她按着一顿猛操作,半个时辰后,一只皮毛鲜亮的老虎崽子出炉。

染料昂贵,不易掉色,染一次能管好几天,楚南楠把它抱到镜子面前,它憨憨歪头打量新鲜的自己。

午后吃过饭,四人一虎启程,沈青见五虎,却脸色怪异,“哪里来的老虎啊。”

楚南楠抱着小虎崽:“不知道呀,今早起来就出现在我门前了,腿还受了伤。它很乖的,你要摸摸吗?”

五虎配合着喵了一声,金瞳可怜巴巴望着她,沈青不自在摸摸鼻子,“那还真够巧的。”

“对呀。”楚南楠嘴里说让她摸,其实抱得死紧,两个人之间隔着几丈远,她根本就没凑过去,“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呜呼,它是从天而降的礼物。”

房子那么大的飞舟悬停在半空,柳飘飘懒洋洋撑在船帮上招手,适时打破僵局:“走了。”

如此,五虎算是跟他们打过照面,一路同行,沈青是聪明人,也不再去计较五虎的来历,不多打听别人的秘密。

待飞舟升空,扬翼升帆,周遭景色倏忽远去,蓝天白云变得触手可及,世界一片纯洁,只余远山一线浓黛。

楚南楠第一次见这样的飞舟,船身全部由上好的深棕色柚木建造,据沈青说,此飞舟水陆两用,所以外形也更接近普通舰船,甲板、龙骨、桅杆和风帆等无一不全。

飞舟可变作巴掌大小,平日存放在琉璃宝瓶内,楚南楠之前见她显摆过一次。

飞舟作私人所用,船上刚好四个房间,家具选材都十分考究。沈青带她参观过,又分配好房间,两个人并肩坐在延伸出的一角木檐下闲聊。

谢风遥的扇面已经绣好了,上船以后,他就自己找个角落窝着埋头打磨扇框和扇柄。

竹子是在沈家别苑里砍的,选了最韧最结实的两段,要盘得油光水滑,一点毛刺瑕疵都不能有。

柳飘飘阴魂不散,蹲在不远的地方,双手拢唇呼唤:“小武修!小武修!”

谢风遥充耳不闻,只把雁翅刀摆到面前,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柳飘飘脸皮厚,就喜欢逗他玩:“小武修,你是在做扇子吗,你手这么巧,给我也做一个好不好,给我绣个荷包吧?怎么样?”

谢风遥埋头握着砂纸盘扇柄。

柳飘飘继续说:“小武修,不理我,对姐姐倒是好。”

少年募地戒备抬头望他,眼神锋利如刀,刀刃森冷。

“哈哈哈……”柳飘飘索性坐在了甲板上,盘着腿:“你看你,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这么不禁套啊。”

见他眼神越发冰冷,柳飘飘见好就收:“哎呀,别这样看着我,早就看出你是男的了。”

他指少年颈部那条白绸布,“欲盖弥彰,知道吗。再说了,哪有你这样五大三粗的女子啊,都见过这么多次了,我要还是分辨不出来,不成傻子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他不说还好,他越说谢风遥越是戒备,频频回头去看楚南楠。他很害怕因为自己身份会给他带来麻烦。

“瞧你吓得,给我绣个荷包,我帮你保守秘密如何。”柳飘飘试图诱哄他。

少年慢慢从惊惶中回神,敛目继续手上的事,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成婚了吗。”

柳飘飘一滞,没急得回答他,今天突然出现的那只小虎崽,让他联想到了昨夜屋顶的猫叫。

他短暂的哑口被少年轻易捕捉到,他像与人对弈的棋手,信心满满落下一子,“你没有成婚吧。”

柳飘飘轻笑:“我承认我对你是很有兴趣,只可惜,你不是真正的女子。”为了转移话题,他甚至还大着胆子伸出手戳了戳少年的胸,增加恶感:“这里也不够软。”

“哦,是吗。”谢风遥一点没有被冒犯的羞恼,“但是,我听说,沈姑娘好像是有婚约的吧?”

沈青确实是有婚约的,昨日在平远城,出入饭馆茶摊这样消息灵通的地方,谢风遥当然有所为闻。不过也是猜测,毕竟只是听隔壁桌斗蛐蛐的两个老大爷闲聊。

但平远城隶属沈家,关于沈家的事,哪怕只是家里的某个洗脚婢打碎了沈家主的茶碗,第二天也能传遍全城。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就指着这些东西消遣了。

谢风遥还听说,沈青虽然是沈家的继承人,但跟她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大好。

坊间还传言,沈青的母亲跟她姐妹年轻时候同抢一个男人,沈夫人死后,沈老爷就再娶了那个女人,沈青一直怀疑母亲是被那女人害死,所以才会跟沈老爷吵架。

小少年看着老实巴交,闷不吭声,其实心里小算盘扒得啪啪响,坏心眼可多了。

要跟他们出去,当然得默默探听好这些事,且牢牢记在心头,迅速从中找到对方的弱点,关键时刻可利用威胁。

少年眉峰微挑,下巴倨傲扬起,顶着烈日,眼底却是阳光永远无法穿透的冰山。

柳飘飘可以肯定,昨晚那只偷窥的猫就是这个坏小子!

谢风遥一边上下牙碰了碰,嘴角勾起得意的坏笑:“你是法修,应该很懂阵法吧,飞舟上的阵法都是你在操控。不如你教我两招,我想给姐姐的扇子刻制一个引风的小法阵,我帮你保守秘密,如何?”

柳飘飘结结实实呆滞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一般武修受到所修行武道的影响,大多暴躁易怒,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且武道多靠打架斗殴来解决问题,长此以往不爱动脑思考,就会变得越来越傻。

沈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十岁以前修行的都是法道基础,那时候的她活泼可爱,很招人喜欢。但自打改修武道之后,她就逐渐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加。当然柳飘飘不会承认是自己欠揍。

所以,这样聪明狡猾又年轻的小武修,属实少见。

柳飘飘对他兴趣更大了,但这份兴趣里同时又增加了一份惧意。

如果说那个貌美的法修是一朵娇柔的花,那面前这个少年就是她花茎上的刺,也是看管花园的狗,看起来小小只很无害,其实满嘴滴血獠牙。

柳飘飘暂避其锋,顺坡下驴,“好吧,我教你。”

于是两个人看似亲密的凑头到一堆,柳飘飘在甲板上虚画出引风阵。

谢风遥很好学,看得非常认真,甚至还提出想掺入寒冰诀和赤炎诀,给扇子整个暖风档和冷风档。

柳飘飘惊叹于他的天马行空,他在沈家几十年了,也算小半个器修,沈青不喜炼器,平日也没个交流的人,这时候遇见他,倒是颇觉投缘。

不远处一直担心他们打起来的楚南楠,没有因为目前较为和谐的氛围放松心神,反而更紧张了!

坏菜了坏菜了!她的宝贝徒弟不会真的被那个不男不女的柳飘飘给勾到手了吧!

楚南楠对柳飘飘的性取向一直成迷,只好问询沈青,“那个,柳,柳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觉得自己用词不当,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怕冒犯了对方,硬着头皮说出的这句话。

沈青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他生病了。其实我上次跟你说的,越挨打越强的功法都是忽悠你的。”

沈青缓缓道来原委:“半年前,我们遇见了一对阴阳煞,起初并不知道那是阴阳煞。先遇见的是男的,是阴煞,柳飘飘吞噬了他的元神。”

阴阳煞是十分罕见的邪祟,阴阳两只双伴双生,阳为雌,喜食男子元精;阴为雄,喜食女子阴液;事后挖心而食。

“吞掉阴煞之后,阳煞来寻仇,那阳煞失了伴侣,等同失去了双臂,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被我们拿下了,柳飘飘亦吞噬了那阳煞的元神。”

“也是为了帮我去海外寻讹兽,不然他也犯不着吃那邪祟的元神。”沈青看向楚南楠:“你也是法修,你应当知道,法修若想短时间内增强实力,吞噬元神是最快的办法。而且越邪性越好,若能将那邪物元神全部消化吸收,自然是受益无穷。”

这一点,楚南楠确实深有体会,她大概知道柳飘飘的病因了。

果不然,沈青又道:“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病的,两个元神在他的识海中,他经常就变得不像自己,忽男忽女的。”

当然沈青并没有告诉她,柳飘飘到了夜间会病得更加严重,阴阳煞本就淫.邪,他夜间发病时痛不欲生,为了克制自己,常弄得满身是伤。

柳飘飘为了沈青变成这个样子,沈青总不能不管他,两个人原本纯洁的法修和武修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变得不纯洁了。

柳飘飘从小看着她长大,二人一直以兄妹相称,沈青也有自己的未婚夫。

就因为这件事,全都乱套了,她不能丢下沈青,更不可能老实回家成亲,跟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大了。

想到这个,沈青便觉前路一片渺茫,垂下脑袋,整个人就像晒蔫巴的小花。

楚南楠并不在其中深意,“已有半年之久,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化啊。”她不禁想到自己识海中小果果吃掉的蛊蛇元神,再看向柳飘飘,就多了几分同病相连的意味。

沈青自我调节能力倒是一流,武修的没心没肺,加上自身粗神经使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嗐,怕什么,只要不死,总会好的。”

楚南楠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其实心里并不十分赞同。

她很害怕自己也像柳飘飘这样发病,在某个雨夜,做下悔恨终身的事来。

更可怕的是,当她想到可能会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她竟然会感到兴奋!

楚南楠摸额头,她果然病得不轻,已入膏肓。

作者有话要说:初级启蒙课程(√)

启蒙老师(√)

高级启蒙课程(排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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