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鸠捶了下地，大吼声：“走！”
动静太大，隔壁被吵醒了，四五十岁的胖阿姨举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瞧，也敢进去，鸡毛掸子哐哐砸着铁门，“造孽了造孽了！要打了！”
谢安的卧室门终于打开，老头披着衣裳站在门口，指着他们，“都给我滚出去，赶紧滚！”
这两孩子他个都想管，也会护着任何个。他怨恨谢泰，但他还得在这里住下去，只能让谢鸠滚。
“死老头！”谢鸠骂了句，扶着沙发站起来，女孩赶紧来搀他，男女踉跄跑出家门。
谢风遥受伤也轻，额头撞到桌角流了满脸的血，嘴角也破了，身上衣服裹着的地方更用说，动下要疼。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旁边卧室门又“砰”声关上，隔壁胖阿姨想惹麻烦，也骂骂咧咧回去了。
谢风遥休息会儿，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澡，热水浇在伤口上，刺痛使他头脑逐渐清醒。
掌抹开镜子上的雾气，谢风遥看着里面狼狈的自，眼睛里已没有了光彩。
热气再次雾上镜子，他摇摇头垂下眼帘，想再看见这样的自。
洗完澡回到房间，谢风遥从鞋盒里取出纱布和药给自包扎，屋子里有空调，但他没开，嫌费电。
南方的冬天是潮湿刺骨的冷，但谢风遥早已习惯，寒冷可以使人保持清醒和警惕。
他收拾好自，顶着半干的头发钻进被子里，摸出机来看。
屏幕光照亮少没有表情的脸，楚南楠第条朋友圈，照片里闭着眼许愿的男孩看起来甜蜜又幸福，根本像他。
那是个虚假的他，愿望也只是奢望。
楚南楠第二天下午醒，洗完澡回床上躺着，睁着眼睛看了阵天花板，坐起来摸出机给沈青发消息：看见我昨晚的朋友圈没。
隔了五分钟，沈青回复她：看见了，啥意思啊，会把人灌醉霸王硬上弓了吧？
楚南楠：没有没有，那杯酒最后是我喝了，他只喝了小小口和杯玛格丽。
沈青：那是……？
楚南楠埋着脑袋打字：他送我回来，我们在楼道接吻。
沈青开始用‘卧槽’刷屏，楚南楠等她停下来说：真的。
沈青从老板椅上弹起来，在办公室里停转圈，“谁主动的？！”
楚南楠正打字，沈青电话进来，楚南楠接通，沈青的声音听起来快疯了，“谁主动的谁主动的？快点快点！”
楚南楠脱力地倒在床上，捂着额头，“记得了，那杯长岛冰茶最后是我喝完的，大半杯，我比他醉得厉害，记清是谁先的了。”
沈青：“可太牛了，高中生啊，刚满十八岁，跟高中生在楼道里接吻……妈的我要疯了！太刺激了！”
楚南楠哼哼唧唧，“我可咋办啊，我记清到底是谁先亲的了，要是他先的还好，要是我先的那我是耍流氓调戏人家吗？”
沈青又屁股坐回老板椅上，“要说，对他什感觉，有没有点好感？”
“我知道。”楚南楠也弄明白自，“可能也有点吧，然我也会给他买礼物，给他生日。他是个好孩子，懂事，听话，学习也好……可要因是好孩子，我觉得自犯罪了！”
沈青向是胆大的，“怂个屁啊，要直接上吧！”她里握着钢笔时时敲下桌面，煞有其事跟她分析：“看，跟东方试了半多，顶多要拉拉小吃个饭，平时还老是吵架，说明俩要合适，怎磨合都合适。这个弟弟呢，认识多久了？”
楚南楠回答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