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楠跟东方熠大吵一架,这次是真闹掰了。
沈青还很得意,之后聊起这事,觉得自己是大功臣:“东方其实人不坏,早死心早好啊。他一直不知道这事还以为俩人跟以前一样好,这多可怜啊,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柳飘飘说:“那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这样太缺德了。”
“怎么会呢?”沈青理直气壮:“这样他才记得牢,印象深刻。他刚工作不久,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磨砺他,以后在职场上,可怕的事情还多着呢。”
柳飘飘说:“那我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让他好好谢谢你?”
沈青说那倒是不用。
经过这事,楚南楠和谢风遥关系更好了,元旦后谢风遥继续上课,楚南楠接了个活,在年前要出几张图,也开始忙起来。
宗流昭来看过两次,周日晚上吃完饭,楚南楠在客厅的工作台画画,谢风遥在房间里学习,各自忙碌着,气氛安宁。
宗流昭坐在沙发上没出声,偷tōu • pāi了两张照片给君宁发过去。君宁回复个可爱的表情,说:好乖哦。
宗流昭说:挺好的,相处得不错。
君宁:忙完这阵让楠楠领着人来家过年吧,我觉得他们关系挺好的,她应该愿意领吧。
宗流昭:能吧,都住一块看,还怕见人呐。
宗流昭又跟君宁聊了些别的,放下手机,在沙发上缓慢地起身,放轻脚步溜进楚南楠房间。
抽屉里,他买的那两盒冈本安安静静躺着,连外包装都没拆。
宗流昭偷笑一下,心说果然还是忙点好,忙了就没时间干坏事了。
这回他老人家算是彻底放心了,楚南楠在大事上还是挺靠谱的,谢风遥也是老实孩子。
腊月廿五,谢风遥放寒假了,楚南楠图还没画完,每天从早到晚,可辛苦了。
谢风遥一直这么学,倒是不觉得累,一放假闲下来反而有点不习惯。
楚南楠懒惯了,这么一忙起来,坐久了腰酸背痛的。谢风遥天天给她做好吃的,晚上给她捏捏手脚放松。
这几天他抽空看了几个推拿视频,学了些专业技法,还有穴位图。楚南楠吃了晚饭最多再画两个小时,谢风遥就不让她画了,拉着她给她按摩。
她身上肉软乎乎的,谢风遥很喜欢给她捏,捏到腿和腰她就咯咯笑,在床上打滚。
床垫很软,动一下就陷进去个大坑,起初玩得挺高兴,忽然谢风遥就抱住她,不动了。
再这么玩就要出事了,谢风遥不让她动,楚南楠不敢动,脸颊贴在他脖颈,呼吸放得很轻。抱一会儿,谢风遥松开一点,亲亲她的唇角,眼睛有点红,“好了。”
“好了?”楚南楠不太明白,“你就好啦?”
谢风遥“嗯”了一声,晃晃脑袋,“不去想就没事。”
“啊?”楚南楠说:“想什么,你不是那个了吗?”
谢风遥:“我哪个了?”
楚南楠:“你不去洗洗吗?”
谢风遥:“我洗什么?”
楚南楠:“你不是好了?”
说半天原来两个人说的都不是一件事,谢风遥哭笑不得。
楚南楠趴在一边,手指点点他的嘴唇,“原来你还没好啊。”
他的嘴唇形状很好看,唇线柔和,鼻梁很直,没有软骨凸起,双眼皮,眉毛浓黑,笑起来时眼尾上扬,有酒窝。
无害的长相,整体有一种柔软的钝感,所以楚南楠才会一直觉得东方熠会欺负他。
当然也有凶的样子,只是楚南楠没什么机会见到,偶尔流露出的另一种凶,楚南楠也并不反感,着迷他霸道的掌控。
腻在一起的时间变多,总会有类似于今天这样的奇怪对话。
谢风遥刘海有点长了,躺在床上手往后撩头发,露出额头,楚南楠抬头去看,歪头笑一下,他立即扑过来抱住她,“是不是笑我。”
楚南楠被反扑压倒,手去扯他眉毛,“我笑你做什么。”
谢风遥脑袋动动顶开她的手,低头咬她嘴唇,“我刘海撩起来是不是不好看。”
他脖颈下锁骨线很明显,睡衣领口稍微低一点就能看见,楚南楠三根手指搭在锁骨的小窝窝里,“没有不好看啊,你现在这么注意形象啊。”
“昂。”谢风遥没完没了亲她嘴唇,“我希望你多喜欢我。”
“喜欢。”楚南楠偏头躲了一下他,“刘海长了吗,我给你剪剪。”
没亲到,有点失落,谢风遥不高兴噘了下嘴,楚南楠推开他,“我去找找剪刀。”
他不情不愿被拉着坐到沙发上,手里被塞了一本书,接碎头发。
楚南楠揪起他一小搓刘海,“我剪坏的话,你不要怪我哦,不过我不会剪坏的,我小时候经常自己剪刘海。”
楚南楠学着理发店里,还知道竖着剪,要挑起来打薄,她自己都觉得厉害,“我这手法还挺专业。”
谢风遥书本抵着下巴,眼睛往上抬,一直在看她。楚南楠手指按在他眼皮上,“闭上眼睛,待会儿把睫毛剪掉了。”
“没事的。”他小小声,嘴唇都不敢动得太大,怕影响到她。
剪完楚南楠用手指梳理了两下,纸巾轻轻把他鼻梁上的碎头发擦干净,又清理干净书本上的碎头发,“你照照镜子呢,看看我剪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