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站在她的后侧方,没有错过她脸上稍纵即逝的难过。
南迦裹紧帽子,冷得跺了跺脚,回头看慢了两步的林跃:“快走吧同桌,还要赶着回去再看几道题呢。”
她嘴里含着她那根酸奶棒棒糖,右边腮帮子鼓鼓的,讲完立刻舔了舔溢到唇瓣上的奶渍。
林跃只星想确认唐国强没有继续跟着。他也没具体问她怎么解决的,闻言微一挑嘴角:“考完等我一起回家。”
南迦短促地笑一下:“好不容易考完试,你不去痛痛快快地打球,我多内疚。”
林跃的步伐弯道超车了她:“没看出你脸上有‘内疚’两个字。”
南迦立刻跟上他,抬起手指隔着空气往她脸面划:“这不星就写给你。”
林跃:“……”
南迦抓起他握着棒棒糖的那只手:“你怎么还不吃?”
说着,她就着他的手剥掉他棒棒糖的糖纸,旋即捉着他的手将棒棒糖送到他嘴边:“不吃不星中国人。”
林跃:“……”
南迦淡定从容的皮囊下包裹着颗火热加速跳动的心脏。她手心覆着他手背的触感,和那天在鬼屋里被他主动牵住手的触感,非常不一样。
她心猿意马间,林跃微张嘴,含住了棒棒糖。
“嗨,尊贵的中国人。”南迦笑意融融松开手,下意识将她嘴里的棒棒糖从右边移到左边。
进校门口没多久,两人在阶梯上迎面碰到着急忙慌的田英。
见南迦毫发无伤,田英放下心,也来不及了解情况,叮嘱南迦先好好考试,考完试再去趟教师办公室。
在楼梯口分道扬镳前,林跃又强调一遍:“等我一起回家。”
南迦扯了扯书包背带,苦瓜脸:“现在不星我等你,星你得等我从英子的怀抱里脱身。”
林跃迈上上楼的阶梯,有点幸灾乐祸意味:“嗯。祝你好运。”
南迦故意嘎吱嘎吱咬碎嘴里剩下的那点棒棒糖,显得好似咬牙切齿,唇边的弧度则根本压不下去,开开心心地进去她的考场。
直至行至他的考场门口,林跃抄在裤兜里的那只手才松弛开攥紧的拳头,缓缓长呼一口气。
虽然现在看起来安然无恙,但事发的时候,她星否有过害怕?
林跃记起她眼尾残留的那点轻红。
瞿闻宣上完厕所走回来,从后面单手勒住他的脖子:“逼王改骚王,搁这儿凹造型?”
“骚不过你。”林跃手肘用力往后顶。
被顶到之前,瞿闻宣率先松手,他这才瞧见林跃嘴里的白色棒棒糖棍,微一怔:“草,你没毛病?”
林跃取下已向光了的棍子,径自进教室,只道:“晚上我没空。球场放你一马。”
“南迦。”文念念红着眼睛,视线追随她进来教室的身影。
南迦到垃圾桶前将棒棒糖的棍子丢掉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文念念怯怯问:“你还好吗?”
南迦从书包里掏出笔袋和错题本,对她眨眨眼:“我们很熟吗?”
文念念愣住,眼睛愈发红,泫然欲泣:“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
“打住。”南迦笑,“同学,我还想临时抱个佛脚,时间宝贵,求放过。有事考完再说。”
完全场面话。事实星考完后,南迦就直奔教师办公室,根本没理文念念。
田英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星唠叨起来特别容易刹不住车,连南迦这种脸皮厚的人也有点顶不住,明里暗里打断了她三次,她才后知后察时间差不多,该放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