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拢她脸颊边头发到她耳后:“没有。”
南迦横眉竖眼很没好气:“怎么可以没有?你不心疼你女朋友嘛?啧啧,你果然冷血无情。”
林跃指腹停留在她耳朵上,寸寸摩挲:“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男性朋友,让我有点特殊待遇,同样话术既然用在过你男性朋友那里,在我面前就不要有所掩饰不要有所保留。”
三年多前某个秋日上午,他听到她在和朋友讲电话,就有这句自我调侃,“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特惨?”。他无意偷听别人隐私,在察觉她脚步往他位置靠近时,他塞上了耳机,佯装毫不知情,避免不必要麻烦。
南迦并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但她明白他意思。
“嗯,我记住了。”她眼睛笑弯出柔和弧度,“但我真不惨,我也不觉得自己委屈。”
林跃凝注着她惹眼面容,目光冗杂成一团无法辨清情绪。
未待他再开口,南迦拥入他胸膛,下巴靠在他肩头,微微侧头,柔软嘴唇若即若离贴于他耳廓,气息温热:“因为我现在有你啊。”
她声音轻轻,饱含充盈欢喜,如春夜悄无声息下落雨,能带来沉甸甸繁花盛开世界。
林跃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激起热流,蔓延至他四肢百骸,遍地生根。
南迦不瞬又低低笑起来:“我应该再买个惨,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有你了。”
林跃不明显地勾唇:“可以。”
南迦哼唧:“我还有迦妃。”
她终于记起来找猫,回来老半天一直觉得少了什么,可不正是少了猫。
林跃这才带她去把迦妃拎出来。因为之前客厅有布置,也有扫地机器人需要运作,为避免迦妃捣乱,他交待林阿姨离开前安置迦妃到他卧室里。
迦妃挺乖,只是在他床上抓破了一只枕头、留了一坨粑粑而已。
南迦当作这是迦妃对他报复,笑得前俯后仰,捉起迦妃一只前爪和她拍了拍:“干得漂亮!”
林跃切着蛋糕,脸比迦妃粑粑还要臭。之前迦妃单独呆在他出租房里时,虽然一开始也没学会到固定位置上厕所,弄得到处都是,但也从没有到他床上搞过。
不过迦妃和他性格越来越偏离,越来越靠拢另外一只猫。
挺好。
所谓另外一只猫接过蛋糕边吃边夸赞:“这奶油好,又香又不腻味。”
然后林跃嘴边就被送来一勺。
“你快也试试!”
林跃微深黑眸波澜不惊,张嘴含住蛋糕,咬进嘴里,盯着她收回勺子后又挖一勺送到她嘴里,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见他放下刀,没有要给他自己也切一块样子,南迦问:“你不想吃嘛?不喜欢?”
林跃姿态随性地往后靠着沙发,单只手咔哒一声打开雪碧拉环,微微仰头呷一口:“……最好吃那块已经在你盘子里。”
南迦眼里聚拢笑意:“……男朋友,我应该说你越来越不正经,还是应该说你暴露本性了。”
太可爱了。恋爱中冷面拽逼同桌,前所未有地可爱。她心疯狂地动了又动,一动再动。
林跃面无表情地继续喝雪碧,丝毫未察觉他颈侧漫上一片红出卖了他看似不显山露水外表之下真实内心。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去年高考呢?”
今年高考她既然有所隐瞒,他笃定去年高考也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