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然看向那些人：“人质女孩……是向家兄弟的妹妹？”
柯戟“唔”了一声，微点头：“应该是。”
“找了挺久了，所幸柳三的光脑没有损坏，最后还是循着信号阻断的反推找到了藏匿人质的位置。”柯戟说道。
昨晚他去摸寻牡蛎的时候，正巧听见了向家兄弟的口供回放复录，柳三藏匿人质的手段和联邦军队用来隔离敌方势力入侵信号的方式有些相像，想来那人就是从这上面汲取了一些灵感。
柯戟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两个切入点，剩下的就由那群人去发挥琢磨，没想到直到今天早上才将将把人找出来。
“还记得他们那艘触礁的渔船么？”柯戟起了一个话题。
陆励然坐在他身边，翻烤着龙虾，听着柯戟不紧不慢的语速，聊起那些与他们不是那么息息相关却也曾经参与其中的事情，慢慢放松原本不自觉绷紧的身体。
在柯戟有意地引导下，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逐渐回到“柯棘”的那段日子。
柯戟道：“那艘渔船不是柳三的。”
陆励然微顿，但并不意外，反问道：“那是向家兄弟的？”
柯戟点头，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不算发现，只是有些端倪，所以一直有这样的猜测而已。”陆励然解释道，“他们刚跳船逃上荒岛的时候，我看见只有向左向右两兄弟一直望着那艘正在下沉的渔船方向，而柳三那两人却没有露出多少在意的样子，那时我就起了点疑问。”
“渔船对打鱼为生的渔民来说，就像是第二个家，柳三俨然是船长做派，却对沉船没有丝毫悲伤不舍的情绪外露，这就不那么正常了。”
柯戟闻言赞赏地静静看着陆励然分析，直到陆励然说完看过来，他才笑了笑开口：“不愧是我的副队，原来自那四人一登上岸，就发现了他们露出的小尾巴。”
陆励然耳朵微红，被指挥官阁下夸了很开心o(*￣▽￣*)ブ
“加上后来向左曾经在为我们带路的时候说过那么一句话——”陆励然回忆了一下，心情微有些沉重，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结合眼前的现况，定然是向家兄弟和小妹命运的转折。
柯戟微颔首，接口道：“他说，真好，要是当初他们也能发现柳三心怀鬼胎就好了。”
陆励然应了一声：“你也记得。那句话之前是我告诉他们，在徐大眼和柳三阻止我们上沉船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所以我猜，那艘渔船应该本身就是向家兄弟的，或许正是搭救了柳三，才招致一切祸端噩梦的开始吧。”陆励然清了清嗓子，看向柯戟。
“还原得八-九不离十了。”柯戟应道，“按向家兄弟的口供说的，当初柳三和徐大眼的船触礁，是他们的父亲将那两人救上了船。原本他们兄弟两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念头，想上旧船看看是否有东西可以拆下再利用，却被柳三两人阻止作罢。”
“后来在一个雷暴天气里，海上环境极其恶劣，柳三和徐大眼合谋将向父推下海浪，霸占了这艘渔船，软禁了向家小妹，逼迫向家兄弟俩一起做起了偷盗的事情。”柯戟说下去。
陆励然沉默，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向左说起那句话的时候那么悲哀沉重，一个善意的无心之举却招致了家破人亡的结局。
他无话可说，最后只是低声道：“幸好找到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