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时雨从酒柜里找了瓶白酒,在医药箱里拿了包棉球,给他擦拭着额头和手心。温度总算降了些,她松了口气,打算厚着脸皮给盛明光打电话。恰巧手机亮了,黄时雨接起,醇厚的男声带着成熟的磁性,“远川,明天有空来公司吗?”
“盛大哥。”
好歹是盛世的掌权人,见惯了大场面。饶是弟弟电话破天荒传来一声清甜的女声,盛明光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声,“时雨?远川呢?”
“他还在睡。”
如今渐渐昼短夜长,天已经黑了。盛明光看了眼窗外,沉默。
“不不不,您别想多。他发烧了,现在还在睡。”黄时雨窘了下,“我得回家了,您能不能派人来照顾他一下?”
“可以。”盛明光答应得爽快。
*
基本上都安排妥当,除了一件,她低估了怀里这位学长生病后的粘人程度。
算了算时间,厨房烧的水快开了。她想起身去接水,结果不知什么时候,从抱住他的姿态变成被他牢牢抱住,竟是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川哥?”黄时雨摸了下他的额头,比正常稍凉。
“让我抱抱。”盛远川浑身发冷,而她的体温却像个火炉那般滚烫,他猛然翻了个身,长腿搭在她身侧,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原来不是梦。你怎么从家里过来了?”
“你先下来,我得去关火。小心水烧干了。”
“不行。哪也不准去,就在这陪我。”发烧的男朋友心智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成熟。
“……”对小孩子,她别无他法,只能哄着,“你乖,我去关个火马上就回来。”
又抬头在他发干的嘴唇上亲了下,“听话。”
他把头埋在她脖颈边,声音沉闷,“不行。”
成年的世界充满妥协、离别与谎言,就抱三分钟吧,抱够不足以让一壶水烧干的时间。
黄时雨没辙,被他和被子的重量压得额上也冒出了汗,头发早被蹭乱,和他四目相对,鼻息相闻,两颊也飞上了绯红。
“水真的要开了。”她无奈地小声嘟囔,被嫌吵的他低头吻住,“别说话。陪我一分钟。”
黄时雨老老实实地闭嘴任由他抱着,整个肺被他压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寂静,“你不热吗?”
“冷。”
“喝点水就不冷了,我去——”
剩下的话被忍无可忍的盛远川堵住,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一阵荤素不知,两条腿都打颤。黄时雨现在算是知道了《明着追》里面说的“亲到腿软”其实完全是可能的。她已经有了画面感。
“我去吧。”盛远川终于放开了快喘不过气的小兔子,“你在这顺顺气。”
他现在清醒了很多,不想刚才那般头晕头疼,连句话都不想听。
“你别动!躺着。”黄时雨强硬地把他按在床上,“我来。”
盛远川清透的瞳孔中带了笑意,“这么主动?”
“……我关火!倒水!给你拿药!”小兔子弹起来,又羞又怒,把滚出的一头乱毛呼噜两把重新扎好,“我姓黄,都没你黄。”
“你自己也喝一支抗病毒口服液。免得被我传染。”
您压着我又亲又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传染呢?黄时雨无力吐槽,去厨房倒了热水,用矿泉水兑成温的,把退烧片递给他。
“一会儿我就得走了,你大哥待会派人来照顾你。他还说明天让你去公司,要是烧没退,你就先别去了。”
盛远川吃了药,仰头让温热的水划过干咳的喉咙。终究没忍住,他问,“喻停云在你家?”
助听器在右耳里发出尖锐的提醒声,黄时雨心说糟了,又要没电了。也因此错过了那句问话,她囫囵点头,“等你退烧我就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小黄陪喻停云逛gai被盛远川撞见的几率大于%……
哎嗨!快过年了出来冒个泡吧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