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如何对孩子，内心上还是能感受到与他们之间的隔阂。
这种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但他又能清晰感受到孩子们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这让他时不时的摸不着头脑，心里也存着几分郁闷和不快。
“悠悠。”姜糖没回答他的话，将他肩头的小猫咪接到手里，摸摸她的头安慰了好一番，这才将她交给顾左左，然后让他们去玩儿。
“你应该有所察觉吧。”姜糖与秦遂离走到月牙湖洞天的巨石旁，声音平淡的说道：“左左他们的存在，有些复杂，但也很好理解。”
姜糖深吸口气，随意的坐在石头上，望向正在玩儿泥巴的几个小孩子，目光稍远，有那么一刻，像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前前世世那么多的她，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左左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姜糖轻声说道：“那是我们缘分的开始，最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的羁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谁能说得清呢。
“悠悠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那一世的我转生为红线仙，后来成就金仙时出了意外，有时候人情绪上头就是这样的，那时的我非你不可，便用本体金仙缠结与你的情缘，就这样一世又一世的走了下来。”
其中困难有、开心有、伤痛也在所难免。
原来……
不知不觉，她已然拥有了这么丰富的经历。
姜糖晒然，轻舒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
“这一世是个意外，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果然，你是抗拒的，我知道。”
秦遂离闻言一愣，张了张口呐呐无言，姜糖也没想听他说什么，继续说道：“其实仔细算来，你应该是被迫的，就这样一世又一世被一个人追寻，不知道还好，知道的情况下，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在这个世界，姜糖遇到的变故太多，状况也太多太多。
反而——
因着孩子们的到来，因着秦遂离的态度，倒让她成长了更多。
此前无论她多么排斥，不想和秦遂离再有所牵扯，可他们之间的羁绊，若是不解除，必将生生世世就这么纠缠下去。
“我知道。”姜糖怅然若失片刻后，想起了那天在书房外，听秦遂离的属下禀报的事。
无情道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