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男老师说的,饶萱心里老大不痛快,拿了教案和数学书去到九班,刚放下书就看见最后一排的常鸣涧。
她登时冷哼一声:“我今天听了个笑话,狗改得了吃屎,有的人啊,当真以为好好学习就能改变现状,实际上不过是装装样子,有本事装一节课,他有本事装一辈子吗。”
台下学生都知道她说的是谁,纷纷小声笑起来。
常鸣涧不动声色取下藏在短发里的蓝牙耳机,看了眼面前的习题册,又抬头看了眼饶萱,平静道:“是呀,狗改得了阴阳怪气的毛病,那岂不是母猪都会上树了。”
饶萱被他气的面色生生一僵,心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他骂谁阴阳怪气?!他怎么敢这么骂?!
常鸣涧低头把最后一个“解”补完整,方才抬头。
“饶萱老师,我想跟你打个赌,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饶萱:“笑话,我凭什么跟你打赌,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
“也是。”常鸣涧打断她,自顾自道:“险些忘了,你教完最后的半个月就要走人,那我就恭祝你一路顺风。”
最好是顺顺利利的进局子。
常鸣涧思忖两秒,忽的扬声道:“那我跟在座的三十八个人打个赌,你们不是不相信吗?我们就赌三个月之后,高三开学的全省联考。”
有人莫名其妙道:“他疯了吧,赌什么玩意儿?”
“全省联考,他该不会是想赌学习成绩吧?得了吧,就他那成绩,全省监考少说也有几千人,他该不会想赌他在不在倒数前一百里面吧。”
“哈哈哈哈哈倒数前一百?前五十吧!”
常鸣涧昨天晚上就打好主意了。
他昨天熬夜到一半,看到今天课表,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上网搜了两套以往的全省联考试卷。
想到这儿,他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开口道:“不,赌的是,省考的前三。”
教室里登时一片寂静。
常鸣涧其实想说第一的,他凡事都有股隐隐约约的争强好胜的劲儿,一旦被激起来,就一定要冲到第一。
三个月的时间,他有把握能把自己的成绩提高,但想了想,为求保险,他退而求其次说了前三。
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不确定还要去做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约莫半分钟的安静后,教室内骤然爆发出一阵轰鸣的笑声,连饶萱眼里也带上了一点古怪的笑意。
“前三?他是被逼疯了吧?我们学校的前三就常年被一班那群人包裹,骆神肯定是省第一,至于剩下的那几个都不敢夸海口说他们对前三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