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虞真的心碎,才拆了没几天呢。
她亲一口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心疼的训斥:“你个小傻瓜,上学第一天又受伤了,你怎么玩的?”
“呜,就,就那么……”他也说不清怎么搞的,好像也没怎么搞,不知道要怎么说,小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叶幸周转过身,搂上女朋友的腰,哄她说:“没事,不要说这些小鱼,这次还好,过两天消肿了就好了,我们小溯都不哭了。”
肖虞这才看到小家伙的眼眶一片红,鼻尖也还有些没有消散的晕红,明显刚才哭过了。
她一阵意外。
叶幸周附耳在她白玉小巧的耳垂边,轻声道:“不要说他,他还不懂那么多,没办法时刻记着要小心。你帮我择菜吧。”
肖虞觉得耳根一痒,被这种轻声细语深深触到了,这父亲真的好温柔好细心。
他都舍不得怪孩子不小心。
她最后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抽了纸巾给他擦擦脸后,就转过身去和叶幸周一起在琉璃台忙活,然后悄悄问:“他哭了呀?”
“嗯。”叶幸周声音还有些沉。
肖虞瞥了眼男朋友,看得出男人一双素日神采奕奕的桃花眼,此刻晕染上了一层深深的心疼。
认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见叶幸周这幅神色唉。
就连当年他和父亲断绝关系,然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问他这个事,安抚他没事没事,他都一边碾碎烟蒂一边笑说:“当然没事,这是好事啊,老子梦寐以求的事,有什么。”
那会儿的叶幸周,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他在大年初七的夜晚,说着这样的话,丝毫不伤感,没有逞强,满眼都是少年的勇气与他拥有的无所畏惧的底气。
但是今天的叶幸周,好像真的很难受。
他儿子受伤了,把他哭伤了。
肖虞感叹:“为什么哭呢~之前伤那么重,都没哭。”
“不想让你担心吧。”叶幸周喂一颗草莓给她,“他在你面前比在我面前,要坚强得多,也不会太跟你撒娇要抱。”
肖虞咬着草莓,颔首:“好像是,我总觉得他超乖,很少闹腾的。”
“嗯,这次爸爸在,知道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就忍不住了。”
肖虞听着,不禁去看看他:“你是不是心疼坏啦?”
叶幸周淡淡地扯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肖虞见此更是心疼了,平时他对那小家伙有多宠爱就能想象到今天有多难受了。
她不由得伸手搂他:“别呀,没事,已经好啦。”
他轻叹口气:“早前哭得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替他受伤。”
肖虞愣了愣,随后歪过头去看那个终于在认真摘菜的小可爱,然后就去亲男朋友,哄他:“没事啊,小孩子嘛,磕磕碰碰的,你是第一次遇见,就很心疼,多遇几次就习惯了。”
“……”
叶幸周心碎成渣地问:“他以前经常受伤吗?”
“哦,没有没有。”她赶忙摇头,“这次脱臼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你不用心疼。”
叶幸周总算舒了口气。
肖虞搂了搂他:“没事没事,他下午就好了,我下午陪他玩,你别担心。”
“我下午不去公司了,我带我儿子搬家去。”
肖虞笑笑,点头:“也行,他还蛮喜欢跟你去那边玩的。那你这边房子呢?要退了?”
“不退,本来是打算住个小一年的,之前没想过……有老婆有孩子,所以不着急搬。”
肖虞眉眼泛过一道戏谑。
叶幸周笑笑,捏捏她的脸:“但现在不一样了,还是搬了吧,那边大一点,你也可以住。这房子暂时不退,明年祁运北不住了,再退了。”
“哦,好。我也还蛮舍不得这里的。”
…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幸周自己吃一口给儿子夹一口,时不时抚摸他的小脑袋,各种宠溺,就差亲手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