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的全名叫做时锋镝,和时先生这个人的气质很贴合。
时锋镝踩着夕阳的余晖回来的时候,除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助理之外,身边还带着一个相貌很是俊雅的年轻男孩。
年轻男孩穿着浅色牛仔裤和白衬衫,有着黑色头发和浅色的眼珠。
聂存立马升起一阵危机感。
难道时先生觉得他工作能力不行,所以要换人了吗?
那韩瑟的手术费要怎么办?
聂存脸上血色褪尽,脑中一片空白。
他直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锋镝带回来的年轻男孩,连向金主爸爸问好都忘了。
时锋镝低头和女助理交代完一些事情,手搭着年轻男孩的肩膀,转过头对聂存说道:“你先上楼吧。”
这一句话简直给聂存判了死刑。
聂存的心重重一沉,满脑子都是韩瑟的化验单和手术费,他魂不守舍的上了楼,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还是不受控制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年轻男孩正挽着时锋镝手臂腼腆的笑着,非常殷勤的接下时锋镝脱下来的西装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的气质很乖,是很容易让人喜欢的类型。
聂存浑浑噩噩的走进卧室,开始绝望的收拾行李箱。
也许明天一早时锋镝就会叫他收拾东西走人。
聂存咬着食指关节,清晰的感受到眼眶里涌动的热意。
他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以至于第二天起床脸色白的像鬼一样。
他神情恹恹的走下楼,一抬眼就看见时锋镝昨天带回来的年轻男孩穿着白色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聂存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年轻男孩看见聂存之后率先打了个招呼,他手里拿着一个喷雾剂,对着手臂来回喷着。
聂存走进一看,才发现他身上没被浴袍遮住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聂存指着他的伤痕:“这是......”
男孩笑了笑,眼睛弯弯的:“你不知道?”
聂存:“我和时先生没有做这种事。”
他明显有点不以为然:“你和时先生早晚都会做这种事。”
“可是这伤痕要很久才能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