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东西她早就已经画过了千百遍,现在还能拿起笔来画,纯粹是因为热爱。
赵青黛嘴比脑子转的还快:“不是还有我吗?我给姐姐当模特啊。”
杜京墨动作停顿了下,缓缓转头,半边眉毛高高挑起。
她的惊讶写在了脸上,甚至没注意到油彩滴落到画纸上晕开了一片,色泽艳丽,比眼前人的面色更浓稠。
赵青黛:“!”
她最近真是太放肆了,什么话都敢脱口而出!
偏生杜京墨还不肯放过她,似笑非笑地反问:“咱们都是美术生,你说的模特和我理解的模特,是同一个意思吧?”
“人体模特?”
赵青黛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她涨红了脸,干干巴巴解释着:“我就是……想为姐姐的艺术生涯做点贡献,目的非常单纯,思想也很纯洁,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叫越抹越黑?这就叫。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呀,吓成这个样子干什么?”杜京墨咬着口腔内侧,尽可能绷着表情,不让自己的嘲笑表露的太明显。
然而这种遮掩并没有任何效果,她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就差直接大笑出声了。
赵青黛:“……”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都快羞窘的原地燃烧了,杜京墨终于良心发现,笑得不再那么开怀,决定给个她台阶下:“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还是满足一下,给你画一幅吧。”
赵青黛有点犹豫,一边纠结一边把手放在了衣摆上:“……这合适吗?”
杜京墨是个正经画画的,但她不一定是什么正经模特呀。一想到那个场面,她现在就已经开始面红心跳,又是心虚又是紧张,真开始画了可还了得?
“你把衣服穿好,自然就合适了。”杜京墨把废了的画纸撤掉,新铺了一张,“思想纯洁一点,别想那么多。”
系统飘出来恶狠狠道:“就是,穿件衣服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