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绛唇边的弧度深了深,“你男人。”
颜茵呆住,反应过来这人在调戏她,当即涨红了脸,“胡说八道。”
贺沉绛眸子微挑,“我不是你男人,能有谁是?”
想起那份资料,男人眼中蔓起一片暗色。
“我会还钱给你的!”颜茵瞪他,顿了顿,补上一句,“连本带利的还。”
等她颜家脱困了,钱财肯定是不愁的。
贺沉绛鼻尖哼出一声笑,“还?你知晓为了给你赎身,爷花了多少钱么?”
颜茵理直气壮,“多少呀?”
贺沉绛报了一个数字。
颜茵呆滞,声音弱了八个度,“你、你该不会骗我吧,怎会如此多......”
她虽不掌家,不知晓家中的开销,但曾与兄长一同为他的老师买过一份大寿的贺礼。
当初结账时,兄长一脸痛色,说接下来好一段日子得省吃少喝。
而如今她听到的这笔银子,怕是能买下装满一座宅子的昂贵贺礼了。
精致白皙的耳廓近在眼前,贺沉绛用唇轻轻碰了一下,“我至于骗你?”
女孩儿立马侧头,似还觉不够,伸手捂住耳朵,小脸蛋涨得红彤彤的,“可我总觉得你在欺瞒我,我哪会这般的贵。”
她说完,又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贺沉绛瞧她既震惊,又有些迷茫的模样,顿觉好笑,“你倘若不信,改日我带你去飞燕楼,寻那柳三娘作证。”
“不要!”颜茵回绝得飞快。
飞燕楼于她来说是噩梦般的存在,她绝不想再进去了。
贺沉绛似笑非笑,“说了你又不信,带你去找证人你又不去,那你自己说说,你想如何,嗯?”
而说着,男人更朝前了些,将眼前的女孩儿困在方寸之内。
除了手,她与他再无旁的接触。
然而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晰闻到飘到鼻间的沉香气息,是那种与眼前人气质截然不同的安稳与可靠。
颜茵脸颊涨红,“你退开一点......”
贺沉绛不退反进,更加靠近了些,“莫不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故意转移话题。”
贺沉绛本只想逗逗她,但瞧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眸里晕着水光,像是两块浸入清泉的玛瑙,鬼使神差的低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