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响起的机械提示音没能让阮白将自己封闭的花朵打开,反而是躲在腔室的刺藤一号,被勾引了出来,
它把自己缩成一个小黑包,在某个隐蔽的墙室躲了许久不见阮白来捉它,却不料躲了许久,没有动静,还忽然想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对光同样敏感的刺藤一号忍不住跑了出来。
结果就发现阮白的人形不见了,巨大的本体蜷缩得像朵死花。
顽皮的动来动去的藤蔓人性化的直立起来,发出一声类似哨子声的尖叫。
门外。
按着门铃的王言一愣,他怎么好像听见了一声尖叫,声音来源还是来自膈音门里面。
王言的第一反应是,错觉。
但是很快随之而来的又一声尖叫,还伴随着奇怪的哭嚎,再一次强势的提醒他不是错觉。
“嘤嘤嘤!起来!快起来!”
“嘤——不准死!”
“叭叭、叭叭——不要死!嘤嘤嘤……”
像是稚嫩的孩童声音,但又有些不同,像是混合了某种动物的怪叫。
王言按着门铃的手一顿,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沉思了片刻。
他怎么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王言打开录音功能,录了一小段后,点击播放。
“……”不出所料,录音中除了他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这就和在脱离战场前,那道声音一样,后来他回看阮白直播间也没听见。
王言眉头一皱,也就是说只有他能听见这个声音。
一旁的光速传送梯忽然传来动静,两个东张西望的人注意到这边有人,突然转变了方向往这边来。
王言只好迅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托了阮白直播间的福,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就是霸霸。而之前,在基地广场上将王言误认为是霸霸的几个大汉正好出面石锤他的地址。
这就导致,现在各大人类阵营的基地都开始往第九基地挤,试图寻找霸霸的踪迹。
不仅仅广场上全是等候‘霸霸’的疯狂股民,就连这两天的光速传送梯的使用率都开始成倍增长。那些人不知道‘霸霸’具体住在哪个房间,但是他们知道霸霸现在的等级范围,还在新人场和初级场之间。
于是很多人都在新人场和初级场的范围内四处晃荡碰运气。
刚才那两个人估计又是来碰运气的。
王言回到房间后,神色严峻严峻的将那盆自己跳进训练室被五花大绑的‘马桶搋子’扯出来,丢在一旁。
见‘马桶搋子’还在挣扎,王言没空搭理他,随手从桌上那堆累成小山的绿色的营养液中拿起一支,手指轻而易举的捏碎玻璃管,“哗啦”一管绿色的液体,对着红色的‘马桶搋子’兜头浇下。
“呕——”桀骜不驯的‘马桶搋子’一瞬间安静下来。
男人将空掉的玻璃管丢进垃圾桶,再次拿起一支,“啵”的一声再次捏开。
“马桶搋子”:!!!
王言有点烦躁,一连喝了两支营养液,才因为口感轻轻皱了下眉头,也没发现一旁爱捣蛋的小丑花都被他的勇猛镇压住了。
两天了,小傻子自从离开战场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他去直播间看过,自从离开战场就没有登陆过。
按门铃也一直没有回应,他倒是不担心小傻子出事。
只是现在第九作战基地除了满是寻找‘霸霸’的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冲着阮白而来的。
比如,活着出了熔岩新人战场的人。
比如,没能活着出了熔岩新人战场的人的亲朋好友。
当然,不同的是,寻找霸霸的大部分虽然不是好意,但也没多少恶意。
而寻找阮白的……都是血海深仇。
王言上门找阮白有两个目的,组队邀请和好意提醒。可是没想到他等了两天了,对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不能再耽误了。
最后他只能从房间离开了作战基地。
对门。
不知道自我封闭了多久,阮白将脑袋从花朵中间伸出,睡眼惺忪,盯着一头头发凌乱的小软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是的,他睡着了。
一旁担心了许久,依然没将阮白叫醒的刺藤一号发现阮白出来了,猛地打起精神,热切的冲过来,将阮白的脖子和手腕紧紧的缠住,磨磨蹭蹭的撒娇。
从它的颤抖频率就能看出满心快要溢出来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