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书说完,气的坐在一旁喝茶。
李兆李大学士磨磨蹭蹭的过来,小声问:“部堂大人,那位,那位真是人?”
“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大白天的,你上哪去见鬼去!”温尚书气的把茶往桌子上一拍,训道:“子不语乱鬼神,你书读狗肚子去了。”
李兆脖子一缩,忙回去坐着了,只是心里却安稳了许多。
汪经胆子大些,听到刚才温尚书一直骂钱尚书,心下了然,不由问道:“部堂大人,这事莫非吏部尚书大人知晓?”
温尚书从桌子上拿起考引副册,扔给汪经,冷笑道:“举人都是姓钱的那家伙点的,你说他知道不知道。”
明明知道却说的那么隐晦,摆明是想看他出丑,死钱郴!
汪经看了看,恍然大悟道:“难怪钱尚书会突然去监那次乡试,原来如此,看来此事……”汪经指了指上面。
温尚书点头,这事不用想也是上面的意思。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汪学士问道。
温尚书想到钱尚书隐晦说的那几句,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办,上面想让他考,难道咱们还敢拦不成!”
汪学士心里有数,端起茶开始喝茶。
温尚书也端起茶,打算喝口茶消消火气,顺便把这账记在钱郴头上,打算回去再找他算账。
只是没喝两口,温尚书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嗅了嗅,对两个副考官和一众陪考官问道:“你们有闻到什么味么?”
汪经闻了闻,不确定的说:“怎么有肉的味道?”
李兆在一旁也不确定的说:“好像是烤肉吧?可这味也太大了吧!”
“好像有胡椒的味!”陪考官中一个对吃比较讲究的说道。
胡椒,那可是贵重的东西,一两银子一钱!
“…谁这时候还吃的这么讲究!”
几人正不知说什么好,外面突然跑过来一个羽林卫,抱拳道:“禀大人,有一举子在号房烤肉,味太大,其他号房的举子说影响他们答题,请主考官大人示下。”
众考官面面相觑,这个号房吃饭的问题好像不归他们管吧?
不过,这味好像确实大了点?
两位副考官和众陪考官一起转头看向温尚书。
温尚书心道你们看本官干嘛,这自从有科举以来,会试的饭都是考生自己在考篮带,考生吃什么,考官何曾管过。
不过,温尚书也挺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有才,居然有心情跑到贡院的号房大吃大喝,就起身说:“走,去看看!”
温尚书于是领着一众考官跟着那位羽林卫前去,结果到那一看,众人不由嘴角抽了抽。
只见田仲一手拿着肉串,一手拿着胡椒粉,用着号房提供的炭火盆,正吃的满嘴流油。
众考官:……
原来是这位,难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