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看着父皇,被敬酒敬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敬酒不是可以不喝么,父皇你怎么还喝成这样?”
赵孟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有些敬酒不用喝,有些敬酒可喝可不喝,有些敬酒却必须喝。”
小太子想了想,说:“父皇的意思是田将军这次敬的酒必须喝,为什么?”
“因为今日他当众跪了朕一次。”赵孟叹气道。
小太子年纪小还没什么反应,皇后却是大惊,她可是知道丈夫和田仲当年斗的多狠,两人是桌子掀过,刀子也动过,虽然没真伤着,可她每次都看的心惊胆战的。
对于田仲跪了她丈夫,皇后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位是主动服了软,必然是她丈夫做了什么,想到那位从来不肯吃亏的性子,皇后看了看醉醺醺的丈夫,心下有些了然。
“夫君这又何必呢?”皇后不好干涉朝政,只能以夫妻情分劝劝。
赵孟知道皇后的心意,拿起她的手拍了拍,把今日的事说了一下。
皇后放下心来,不再多言。
小太子却听的云里雾里的,问他父皇:“田将军和父皇这是赌气么?”
赵孟笑了笑,点了点儿子的鼻子,“朝堂之事哪有赌气不赌气。”
“父皇为什么让田将军跪?”
“边关武将人心浮动,朕不逼他表态,朝廷该如何。”
“那田将军为什么逼父皇喝酒?”
“他跪则势弱,朝中向来捧高踩低,若不逼朕,何以在朝中立足。”
小太子想了想,说道:“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礼,田将军跪的是天下太平,父皇喝的是君臣之谊。”
“哈哈哈哈,”赵孟突然大笑,指着小太子对皇后说:
“此乃吾赵家之良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