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背叛朕!”赵孟盯着孙迁,眼神说不出的吓人,孙迁当初可是他亲自一手提拔上来的。
孙迁撇过脸,避开赵孟的目光,什么都没说。
“孙将军本就是我朝的将军,岂有背叛一说,之前不过是被你这逆臣笼络,如今弃暗从明而已。”
陈芪在一众死士和羽林卫的簇拥下走过来,看到只是脸上被伤了一道的赵孟,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刚才那一刀要是砍着了,赵孟不死也伤,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
都是田仲碍的事!
陈芪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挡在赵孟面前的田仲,问出了和赵孟同样的话:“你居然背叛朕?”
田仲却没像孙迁一样,反而握紧手中的刀,抬头直视着陈芪,“当初的居庸关是怎么破的?”
陈芪眼有一瞬间飘忽,“之前朕不是把真相给你了么!”
“陛下说的是那封血书,”田仲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不巧,赵孟之前也给了我一封信。”
陈芪一看田仲手中的信,顿时变了脸色,怒道:“你居然信他不信朕!”
虽然陈芪看起来像是被他不信任气的,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岂能看不出他掩饰下的心虚。田仲嘴角动了动,所有的话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陈芪,你的字化成灰我也认识!”
陈芪正要接着说的话顿时噎在嗓子里,再也说不出一句。
看着沉默的陈芪,田仲闭上眼,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朕……”
田仲睁开眼,崩溃的吼道:“为什么要写那封信,你回答我!”
陈芪看着眼睛突然变得猩红的田仲,不由吓的退了一步,“朕不是故意的…朕当初真没想到……”
田仲上前一步,“你不是故意的,你没想到,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确实没想到,因为当时你满心里只有让老将军回去,只想着让老将军帮你压制赵孟!”
陈芪看着有些疯癫的田仲,吓得又退了两步,“当日明明是你发捷报说柔然已退,朕去旨让你回京,你却不肯回来,朕才……”
“可臣也在信中说柔然会去而复返!”田仲想起当初为了让京中安心,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突然痛恨起自己来。
痛恨自己的轻描淡写,让两个不知兵事的人以为边关无事,又斗了起来,更痛恨自己当初仗着手握重兵,把刀架在赵孟脖子上,以势压人,让陈芪尝到了甜头,有样学样,造成了当日之祸!
“哈哈哈”田仲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悔不当初,年少轻狂,一念之差,断送十二万将士性命!
谁之过?
田仲突然不笑了,问地上还有一口气的赵信,“刚才救火,你调了哪支羽林卫。”
赵信身子被砍了一半,好在没断脖子,正被旁边一个属下用手拼命的按着伤口,听到田仲问,断断续续的说:“我…调了…徐…琥的,是原来在……”
“西北角的那支,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田仲直接转头对赵孟低声说:“我护着你出殿,你到殿门口就拼命吆喝徐琥的名字,让他来救驾。”
赵孟点点头,孙迁虽然被策反,可羽林卫在他赵家手中经营多年,今天在殿中这些反的应该都是孙迁的心腹,只要出了大殿,那就还是他的天下。
田仲深吸一口气,一手扯着赵孟,一手拿着刀就往外冲。
“快阻止他!”孙迁一看田仲往外冲,就知道田仲打什么主意,连忙带着羽林卫去堵田仲。
陈芪也反应过来,忙对身边的死士说:“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大殿。”
一群羽林卫和黑衣人瞬间堵在田仲和赵孟身前。
赵孟一看这么多人把路堵上了,也顾不得在殿内吆喝远处的徐琥能不能听见,直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徐琥,速来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