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在军中狎妓啊!”周靳反驳道。
“还没有,我问你,那蝶儿是不是妓,你和她之前是不是在驻守边城的期间?”周老将军气的拿着拐杖戳着地咚咚响。
“我给她赎身后,是把她安置在城中的一个小院,没带她回军营。”
周老将军气的吼道:“难道你以为非得把人带到军中大营才算在军中狎妓么!”
周靳顿时不说话了。
“你年纪轻轻就当上晋中驻军副统领,爹知道你心里傲气,可你也不想想你这副统领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你在大将军手下呆过,爹退的早,晋中正统领又是你岳父,这位子能轮到你!你还不自觉,居然还弄出这么一出,你是生怕朝廷那些御史太闲么!明天快去你岳父家把你媳妇请回来,再这么闹下去,看你怎么收场。”周老将军苦口婆心的说。
“我才不去叫她呢,要不是她闹腾起来回了娘家,哪这么多风言风语!”
“孽障,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错,”周老将军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你常年驻守边关,你媳妇在家上孝顺公婆,下照顾孩子,忙里忙外,好不容易等你回京述职一次,你却带了个女人,你让你媳妇心里怎么想?而且你一回来张口就要纳姨娘,你问过你媳妇么?”
周靳不说话。
“听爹的话,明天把那窑姐给点钱送走,然后去你岳父家赔个礼把你媳妇请回来。”
周靳本来有些意动,打算把媳妇请回来,可一听他爹让他把蝶儿送走,顿时不依道:“怎么能把蝶儿送走呢,蝶儿现在孤身一人,离了我,她一个弱女子可怎么活!”
周老将军顿时气结,“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话,她没遇到你之前不也活的好好的,你多给她些银子,她怎么就活不下去。”
“她没遇到儿子之前可苦了,是儿子救了她,儿子答应保护好她的,岂能食言。”
“她这是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啊!”周老将军脑门突突的疼,他儿子这是有多蠢啊,那窑姐是花魁,又不是妓院一个小丫头!
周老将军气的想再揍儿子几拐杖时,一个下人从外面跑进来,禀报道:“老太爷、老爷,不好了,舅老爷带人打上门了。”
周老将军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对下人说:“还不快请进来。”
“不用请了,本世子找的着门。”广平侯世子孙梧带着几个人从门外进来。
“大舅兄来了,”周靳有些心虚的叫道。
“大舅兄?”孙梧看了周靳一看,“周将军可别这么叫,你都快和我妹妹和离了,我孙梧可当不起你这声大舅兄。”
“大舅兄这说的是什么话,”周靳讪讪道。
孙梧看着他,“这和离的话,难道不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周靳满脸尴尬,搓着手,“一时气话,一时气话。”
孙梧懒得理他,转头对周老将军见礼,“世伯。”
“不必多礼,”周老将军忙扶着他,脸有愧色的说:“这次的事是我周家不对,让儿媳妇受委屈了,我明日就亲自带着这兔崽子去赔罪,让他把媳妇接回来。”
孙梧脸色这才好看起来,客气的说道:“世伯您是长辈,岂能劳您亲自去赔罪,晚辈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是来问个说法,这次的事,周家打算怎么处置?”
周老将军想也没想的说道:“当然是把那个窑姐给点钱打发了,然后让这兔崽子把媳妇接回来老老实实过日子。”
孙梧听了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刚要对周靳再警告几句,却听到周靳叫道:
“不行,不能送走蝶儿,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