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孟也在旁边大声说道:“我还当什么事,原来是太后娘娘说您,这有什么,当爹娘的哪有不骂儿子的,上次我回家我爹还拿鞋要抽我呢!”
“我爹也没少拿棍子要揍我,只是被我娘拦了,我又跑的快,他没抓道。”小田仲也附和道。
小皇帝听两个小伙伴都这么说,才稍微好受些,只是还是很委屈,“可朕&—zwnj;直都很努力的做太傅的功课,也没怎么玩,母后却说我不努力才没亲政……”
“亲政的事怎么能怪陛下呢,我听我爹说,皇帝是要大婚后才能亲政的,也就是长大才能亲政,陛下才多大。”田仲说道。
小皇帝眨眨眼,“我今天也听母后抱怨了,说我年纪太小连大婚都不够。”
小田仲嘴角抽了抽,看来太后娘娘不是在训儿子,只是在向儿子&—zwnj;股脑的抱怨,不过好像陈芪只听到和他有关的部分,别的忽略了而已。
小皇帝转头看向赵孟,“母后还说过些日子要叫你妹妹进宫和咱们&—zwnj;起玩呢!”
“叫我妹妹进宫?太好了,我妹这些日子在家学刺绣挺闷的,正好让她来散散心。”小赵孟&—zwnj;听高兴的拍手。
陈芪也挺开心可以多&—zwnj;个小伙伴的,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以后我们就可以四个人&—zwnj;起玩了。”
小田仲却手&—zwnj;顿,太后娘娘让赵孟的妹妹来,不会是给陈芪相看皇后吧?
想到赵孟的妹妹今年才十岁,小田仲满头黑线,太后娘娘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不过想到这事自然有太后和丞相协商,田仲也懒得再想。
坐在榻上,赵孟说着念叨自己读书的爹,田仲说着逼着自己习武的爹,陈芪说着骂他的母后。
三个孩子&—zwnj;边抱怨一边打闹,终于闹腾累了,趴在榻上睡着了。
..
番外二对峙(田仲二十&—zwnj;岁)
庄严的大殿中,两方臣子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峙。
“陛下,丞相大人日夜操劳国事,劳苦功高,臣请陛下加‘九锡’以彰其功德。”礼部尚书温岚大声奏道。
钱尚书也出列,大声说:“臣附议!”
温尚书和钱尚书身后的许多大臣也哗啦一下跪下,“臣等附议!”
顿时,大殿上跪了十之八/九,而站着的,不过赵孟、钱尚书、温尚书和&—zwnj;些皇室宗亲。
其中&—zwnj;个老王爷见此情景,忙出列,“陛下,万万不可,九锡之尊,岂可轻赐,昔日老丞相何等功绩,尚未赐九锡,而今丞相不过弱冠之龄,何德何能,竟敢肖想九锡。”
钱尚书看了他&—zwnj;眼,不紧不慢的奏道:“十王爷此言差矣,昔日老丞相没有,那是因为老丞相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在意这些身外之名,我等下属,自然不好意多嘴,可如今,丞相德被四方,天下广传,我等下属要再不替其请封,岂不寒了天下臣子之心。”
“你!”老王爷被堵的&—zwnj;噎,气的浑身发抖。
钱尚书却没有停下,反而问道:“十王爷如此反对丞相加九锡,可是因为年纪大了,看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且政绩卓越,不甚顺眼,心生妒忌?”
“你说什么,本王堂堂亲王,皇帝亲叔,出身贵胄,生来尊贵,岂会妒忌他!”老王爷愤愤的说。
钱尚书顿时笑了,“老王爷确实出身尊贵,也身居高位,可臣问一句,老王爷在朝二十载,可做过有利于社稷之事,可做过让天下人记得的功绩?”
老王爷脸上&—zwnj;阵青&—zwnj;阵白的,他出身宗室,安分守己才是本分,他要是真干了什么有功绩的事,第一个容不下他的就是皇帝。
钱尚书自然知道老王爷不敢说,笑道:“王爷身居高位,未有寸功,却阻止有功之臣得到进封,这不是妒忌是什么!”
“姓钱的,你!”老王爷只觉&—zwnj;股邪火从腹内往上窜,眼前&—zwnj;黑,“咚”的&—zwnj;下栽倒在地。
钱尚书看着晕倒的老王爷,淡淡的说,“老王爷可是被臣说中,无地自容,才晕了过去?”
“钱尚书!”大殿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钱尚书抬头,就见大殿的御阶上,皇帝陈芪正冷冷的看着他。
“陛下,臣在。”钱尚书虽然已归赵孟这方,可对圣上还是有几分敬重的,忙拱手道。
“钱尚书如此威逼老臣,可还有些尊老之心。”陈芪叱道。
钱尚书自然不好反驳陈芪,不过后面也用不着他了,就告罪道:“是臣一时和老王爷辩论急了,忘了分寸,还请陛下恕罪。”
说着,钱尚书退回赵孟身后。
陈芪喝退了钱尚书,心中却不喜反怒,他堂堂&—zwnj;国之君,居然沦落到亲自以身份去压臣子的地步,这是何等的悲哀。
陈芪扶着龙椅的手紧了紧,愤恨的看向文武百官最前面的&—zwnj;人,丞相赵孟。
赵孟原本低着头,感觉到上面的目光,突然抬起头,直直的对上上方的陈芪。
两人目光相对,大殿内瞬间冷了几分。
“赵孟,你真的就这么想加九锡?”陈芪咬牙道。
赵孟看着气急败坏的陈芪,笑了笑,“众臣之愿,臣不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