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鼎元帝眉宇微皱:“他又去了苏家?可是见了那苏二娘子?”
沈安哲颔首:“陛下所言正是,也是甚巧,今日三殿下与苏二娘子却是不知因何事闹起了别扭,若不是正巧游园女郎所至,怕是……”
鼎元帝便冷哼一声:“老三是色迷心窍!这么多年了,还一心挂在那苏二娘子身上!真是没出息!”
三皇子是鼎元帝儿子,老子训斥儿子,这是家事,却不是沈安哲好说的了。
鼎元帝也只是随口一说,哪怕与沈安哲关系再亲近,也自不会在臣子面前说起这些,君臣继续说了几句,沈安哲便告辞。
待出了御书房,他回头看了眼,心中思量,三皇子此人所谋不小,前世自己与她便因其人,终是遗憾落幕。
这一世,他却不会令其如意了。
虽然方才他不过隐约提了点苗头,可以鼎元帝的心思,接下来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了。
想到此,他才转身,乘着夜色出宫远去。
……
而御书房内,沈安哲刚走,鼎元帝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看着外面夜色略感叹:“致礼此人,真是没想到啊,当初那么小个娃娃,在战场上杀敌看见死人吐得稀里哗啦了,你瞧瞧,如今他长成什么样了?上马平乱,下马治国,若不是出身缘故,其人怕是更难揣测其成就。”
李公公闻言,立即呵腰笑道:“说一千道一万,沈将军能有今日,那也是陛下您慧眼识珠,又用心去培养他,否则沈将军哪儿能有得今日。”
鼎元帝被李公公不动声色吹捧的心中甚慰:“也幸好他出身如此,若他乃是世家子,说不得,朕便留他不得了。”
话语中,隐含不少忌惮,李公公眼皮子微跳,却是不敢接话。
幸好,鼎元帝也未继续这话题,转眼想到什么,不由沉了脸色,吩咐李公公:“去查查,老三与那苏二娘子生了何事。”
……
自花宴后,又已过了几日,苏姚却始终没想好该如何行动。
从来只得别人追她,她也是不屑一顾,现如今轮到自己了,她又怎个知晓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