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alpha致命的大概是本能的驱使。
还有几乎要命的占有欲,贪婪、卑劣、欲望几乎揉成了一团。
十八岁……
算什么?
是个邀约,是个梁髓之想不敢想的大胆的邀约,两年前去医院检查时,他偷偷留在钱包里的那张影射照片,成为他心里禁忌一样的事。
长大后才知道。
那是omega的生殖.腔。
里面那个小黑点是接壤点,小溪哥那个时候就指着说:“恭喜啊,有小宝宝了……”
他天真以为在树下摸了的傍晚,会有小宝宝。
那只是单纯的、期许的向往。
可现在坦然的邀约,三段分化的邀约,易感期的胆大妄为的邀约……
成了omega打破沉默、软弱的最后一道防线。
梁髓之就这样看着,他的干燥的舔了舔嘴唇,即刻变得湿濡又娇嫩,omega并不是这个举动别有用心,而是偏偏是他,就对苏玫瑰有吸引。
他喘着气,眼尾有点委屈。
扶着沙发就要站起来:“你、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梁髓之哪里来的气,艰难咬着嘴唇要朝门口走,突然被她攥住了手腕,倔强的omega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依旧克制这疏远。
“宿舍封闭。”她冷冷道,指节却已经拧地泛白。
omega用了全身力气在挣脱,他一甩。
整个身体不支都重重撞击到身后的门!
脊背都隔得疼,瘦弱的肩膀套着白色的衬衫都敞开大白雪白。
梁髓之说不上的难受,腺体、易感发情的痛苦、还有……
他缓缓抬眸,在一片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她的脸,五官多了许多艳丽与冰冷,长年轻蹙的眉头有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远,可是那双灰魄色的眸子凝固再凝固,瞳孔里映出他的模样。
赛车场张扬的风,离合嚣张的声音、山顶的风呼啸……
公交车上眷恋的广播声。
还有那首诗。
“起来……”
苏玫瑰叹了口气,她伸出手。
他觉得够憋屈,打掉她的手!脊背抵着门:“你不上!又不要别人上!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梁髓之吗,就活该让你说结束就结束,开始就开始!?”
眼泪说着就夺眶而出。
梁髓之说着,手就开始挣脱。
力气终究是不够大,苏玫瑰厉声:“梁髓之!”
只是反扣就抵着门,牢牢将人蜷在中间,她抵着,呼吸落在两人中间。
如何都动了不了,他一面哭一面颤抖:“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犯贱,我偷偷去打听你的消息,我就想再看你一次,你都躲着我……”以这种屈辱的方式以这种勾引的方式。
梁髓之哭得厉害,手腕也被攥得疼。
她低头看着他,他比以前肤色均匀了,从前是苍白瘦弱,现在是有气色的雪白,营养不良大概也好了很多,可还是爱哭。
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二十八岁到十六岁。
她的手颤巍附抚上他的脸颊,他睁着眼含着泪,紧咬唇瓣,没出息的克制呜咽声。
她额头低着他眉眼。
逆着窗边的月色,alpha温柔得不像话:“不是两年。”
是二十年啊。
舌尖带着温热落在眼下。
梁髓之瞳孔收缩,她额前的碎发落在他睫毛上,呼啸的风声在窗外,她安静地舔舐少年的泪水。
“你……”
他几乎被吓到了。
长达三秒的寂静。
猛地踉跄了两步,腰被钳住,身体前倾投入一个拥抱。
alpha信息素是激励的猛烈的!将他碰撞!
这样凄凉的黑夜,窗外的风挂得响,像一股股涌入人心的冰水,最后化了、化得无处可寻。
他想动,他想伸手也抱抱她。
可在指节轻轻松动的瞬间。
只能听见。
“梁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