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少年站在原地。
风拂过额前浅乌色的碎发,那双娇态清冷的丹狐眼蜷了蜷。
她生病了。
脸色很苍白。
……
苏玫瑰捂着手里老式花印的玻璃杯,从中汲取热气,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梁髓之站在厨房煮粥,围裙系好,omega姣好的腰臀在这个年纪就能看出来。锅里冒着热气,直接用了剩饭的碎米煮的,加过量的水一点点搅开。
用水冲开冻肉。
一块小小的肉,不知道冻了多久。
其实他也很少吃。
解冻后,利落切了大半,切碎加到粥里。
做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回头看了看苏玫瑰,她还是低头看着手心的玻璃杯,第一次安静模样。
瞥见旁边菜篮里的白菜,梁髓之掰了一叶。
切碎,加进去。
“她”生病的时候很挑,只喝粥,只喝白菜肉糜粥,盐也不加。高三毕业那年,“她”很高兴,带着他去了一趟海边。
第一次见少年大开眼界,两人玩着玩着吹了一晚上海风,那天早上“她”没从床上起来,烧了一晚。
只含糊着说要喝粥,抱着他,又将他用被子裹好:[别被我传染了,拿卡去前台再开一间]
他拿着卡下楼,没开房借厨房做了碗白菜肉糜粥,开心端上楼。
“她”将粥打翻了:[我不喝有盐的,出去。]
第一次做粥被吓到了,委屈跑到海边晚上也没回去,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早上发现躺在酒店,“她”看着他很生气:[到处跑,警察送你回来的]。
他也发烧了,趟了整整三天。
醒来,照顾他的护工说:[苏小姐已经回去了]
因为这件事,两人有一个多月没联系,“她”也没找他,后来想想那晚不一定是警察找到的,因为警察是不会在他后颈留下咬痕,一道浅浅却不标记的齿痕。
粥在炉灶上熬煮,沸腾得“咕咕”响,梁髓之回过神。
将粥盛到碗里端了过去。
“你生病了。”
推到苏玫瑰面前,少年淡淡的表情。
想起以前的事总是会让人不舒服,尤其是标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