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薄唇抿了下,听出她的哽咽,眉峰皱得更厉害了,面上却依旧看不出神色。
已过了年关,沈镜又长了一岁,而今三十又七,岁月带给他的却不是渐老的模样,而是更加的成熟稳重,有着令人不敢质疑的压迫强势。
显然,静姝依赖他的成熟与重诺,却又害怕着他的刻板与威慑。这二者并不矛盾,静姝想要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她想要沈镜的庇护,然他给她的安全感并不妨碍静姝畏惧他时常的严厉。
静姝起初只是小小的呜咽,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想止都不止不住。沈镜把她颊边的碎发拨掉,露出她已经挂满泪痕的脸。静姝在他怀里无处可躲,抽噎几下,哭得打了声嗝,“是我给您丢脸了,是我笨,怎么学都学不会…”
沈镜看着她,抬手擦了落下的泪,只字未语。
他清楚,静姝底子薄,识字的本是还是沈念臻教的,想要让她短时间追上那些世家子,一步登天是很难的事,是他太过急了些。物极必反,她这个性子也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沈镜慢慢收手,轻拍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静姝慢慢止住哭声。沈镜才道“这几日学府不必去了,在府里歇歇。”
静姝听得迷糊,没想到他转变得这么快。按照以往,即便是她哭,沈镜也会哄完她就按照自己的路子走。她眨眨眼看向沈镜,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串串泪珠子。
静姝在他面前一向好哄,见他不似作假,很快欢快起来,缓缓凑近,吻在他喉骨上。静姝在宫宴里饮了点酒,微醺的醉意上头,让她整张白皙的脸多了点迷蒙之意,干净的眸子却做着最为大胆的事。她道“我想要您。”
沈镜两手搭在她的后腰,许久动都没动,他语气如常,“这里是书房,回屋再做。”
公与私,他向来分得清。纵然是房事,他也向来克制,鲜少会放纵。
听后,静姝有些泄气的迷茫,她开始分不清在几日前深夜回府,一身甲衣都没换,就要与她欢好的人是不是他。那时的沈镜,像只捕食猎物的野兽,眼里是可怖无比的垂涎与欲.望。事后静姝依旧在颤,等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