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也没有再说话,重新拿起案上的公文,没再看她一眼。静姝明显感觉得到,他生气了。有时静姝摸不透沈镜的脾气,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就像现在,书房中气氛变得僵硬,静姝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夜的雨下个不停,犹如倾盆的水,没有尽头。
屋中灯火明明灭灭,在沈镜看完一卷公文后,静姝两手绕到他的后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您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沈镜微滞,放下手中的书卷,垂眼看她,伸手拨开遗落在她唇角的碎发,那朵唇瓣柔软甜美,沈镜的手指在上面有意无意地停留片刻,又很快离开,“为什么这么问。”
夜幕霹雳掩盖掉他的情绪,静姝毫无察觉地蹭着他的脖颈,花苞般的红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骨,“您总是对我很凶,语气很冷淡,喜欢训斥我,不高兴时还喜欢把我晾在一旁不理不睬。”
“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沈镜道,他凉凉的薄唇在静姝额头落下极淡的吻,“静姝,你还小,有些事看得不通透。我没有晾着你,只是给你时间,让你想明白,斟酌考虑。”
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宁国公生性淡泊,有时连皇家的面子都不给,他每次训斥她也的确是为她好。静姝想了想是这样,可是她还有点委屈,“您今夜就好凶。”
“今夜我很难受,您就知道不停地欺负我。”
书房里几个时辰前,静姝趴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难受了,腰在案上硌得厉害,腿间酸软无比,站起来都难,沈镜却依旧没有停下。之后他抱着静姝回主屋又做了一次,到最后静姝哭得眼睛都肿了。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静姝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因为年岁大的缘故才体力不支,而今夜打破了静姝以前的全部想法。好在是后日出行,她还有一日缓和的时间。
沈镜捏了捏她近日瘦下的脸,“抱歉,是我没克制住,以后不会了。”